“……”怎么还有这笔账要算啊?
晏惟初小声解释:“我就是烦了,想一次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出来,都提前安排妥当了的,你今日就算不来,我也不会有事。”
谢逍听着神色愈不好看:“所以我不该来?”
皇后脾气可真大。
晏惟初哄着他:“我要是不亲自去接亲,你来迟一点,你进得去皇宫吗?想抢婚都抢不了咯,我这是给你机会,你还不领情,真想被当挡在宫墙外头哭吗?”
谢逍掐住他的脸,在晏惟初喊疼之前低头咬上他的唇,堵住了他这张时时刻刻都能气死自己的嘴。
晏惟初在被亲晕之前明智选择服软,喘着气求饶:“我再不说啦……”
谢逍最后亲昵一蹭他鼻尖,放过了他。
“陛下哪都不许去,就留在这里。”他再次强调。
晏惟初听话点头。
知晓谢逍是不放心,连放自己回瑶台也不放心,整个上京城或许只有自己留在这座侯府上他的身边,才能让他安心。
那就这样吧,表哥高兴就好。
晏惟初还是有些可惜,为表哥准备的大婚立后冕服也没能看他穿上。
算了,以后表哥做了皇后,有的是机会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
吃过东西填饱了肚子,晏惟初才算真正活过来,感觉自己还能再战三百回。
不过还是不要了,纵欲过度不好。
顺喜将盛了酒的合卺玉杯送进来。
这合卺礼上一回他们就没完成,这次说什么也要补上。
两杯相连,寓意同气连枝。
他们共同执杯,一起低头对饮。
晏惟初抬眸时眼里盈满笑,映在眸心的烛火晃晃悠悠,笑意也似要自其中淌出来。
“表哥,以后我们非君非臣,白首齐眉,不离不负。”
谢逍静静凝视他的笑眼,想起许多往事,大漠上见过的雏鹰与听过的胡琴、狼烟四顾里的血和泪、铮铮马蹄踏过的山川河海。
那时他总以为他最好的归宿不过马革裹尸还,却在孤身走过那些苍茫寂寥的无声过往后,原来还有这样鲜活生动的馈赠在前方等着他。
被晏惟初眼中的笑和这些言语蛊惑,谢逍伸手,轻拭去他唇边的酒渍,应他:“好。”
翌日下午,崔绍与郑世泽一起来侯府向晏惟初复命。
昨日行刺的刺客除去当场毙命的几个,余的皆留了活口。
这些人大多是南方口音,与上次在彭城刺驾的死士大可能师出同门,被活捉之后也想咬舌自尽,这次崔绍眼明手快地让人卸了他们下巴没使他们得逞。
“这些人应该在京中藏了有大半年,早在陛下南巡回来前就已潜伏至京中伺机而动,臣已经撬开了其中几人的嘴,正在严加审讯中。”
锦衣卫的手段晏惟初是知道的,只要拿出看家本事总有办法让人开口,死士只是不怕死,不代表愿意活着受非人折磨。
除此之外,这一日一夜,他们还在城中抓到上百形迹可疑的鬼祟之人,皆已押下诏狱严审。
晏惟初点了点头,问郑世泽:“你那边呢?”
麒麟卫负责查朝中官员,他昨日在承天门把人按下时虽不客气,倒也不能真把这些朝臣都当刺客同党拿下狱。故昨日只先押下了几个跟南边官场的事有牵扯嫌疑大的,其余人则把他们赶回去,再挨家挨户派人去守着,不许这些官员出门往外递消息,他们好逐一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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