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一剑刺向那乾瘦汉子,那乾瘦汉子动也不动,上官鸿江满心以为得手,心中窃喜,却听到身後两道破空之声b近,若不回身迎击,手中长剑刺中对头之後,自己两肩也将被双刀砍中,只能放弃攻势,回身横剑砍出,b退另外两人,背後乾瘦汉子趁势b进,一刀砍向上官鸿江背後,三人交替连环,虽然伤不了上官鸿江,却缠住了上官鸿江,让他缓不出手来救援其他帮众,敌方剩余未受伤的五、六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大好时机,群起围攻瞿yan帮帮众,瞿yan帮帮众虽然人数有敌方的十倍之多,但武功远远不及敌方,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有数人受伤倒地,生si未卜。
上官鸿江见李辛受伤倒地後,帮众群龙无首,心想:「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全军覆没,说不得,我拚着受点伤也要脱离这乾瘦汉子三人的包围!」上官鸿江剑指乾瘦汉子,跨步一剑刺出,背後照例两道破空之声b近,上官鸿江毫不理会背後的攻势,持续b进乾瘦汉子,乾瘦汉子露出一丝惊恐,横刀砍来,上官鸿江突然双足使劲,一跃而起,在乾瘦汉子的刀上一借力,跳过乾瘦汉子,身在空中时剑交左手,反手握剑,看也不看便朝身後猛刺,只听见一声惨呼,也不知刺中了敌身何处。落地之後上官鸿江猛然将剑拔出,朝後狠狠一踢,将那乾瘦汉子踢倒在地,回头准备再战那矮壮汉子和黑面汉子时,只见那乾瘦汉子右背伤口血如泉涌,倒卧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由於仍有多数敌手尚未击倒,上官鸿江没有时间感到欣喜,立刻挥剑攻向那矮壮汉子,由於乾瘦汉子已被击倒,阵势已破,矮壮汉子和黑面汉子虽然配合得不错,仍被上官鸿江迅速击倒,一个小腹中剑,一个手臂中剑,这次总算上官鸿江还记得手下留情,两人所受之伤皆非致命伤。瞬间击倒三名劲敌的上官鸿江使出鹤啄剑法游走全场,刺伤所有敌手的手腕,只听到一阵铿铃框啷,所有敌手手中的的兵器尽数落地,即便还有敌手忍着手腕上的伤浴血奋战,却已不敌十余倍的帮众围攻,转瞬间便被帮众们制伏。
上官鸿江剑指元庆老板道:「如何?还要再找人来吗?还是要将五十贯铜钱交出来了呢?」元庆老板神se古怪,似乎在肚中暗自咒骂长红赌场的王老板,眼见这批打手不中用,也只能乖乖将规费双手奉上了。上官鸿江要吴小哥将银子收好,便指挥帮众将受伤倒地的帮众抬走,离开元庆赌场後,上官鸿江见李辛受伤着实不轻,便拨了二十余人,对领头的一名细瘦帮众道:「你们带着受伤的帮众们回城隍庙去治伤、留守,要唐二带城隍庙中留守的帮众过来。」那细瘦帮众领命而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唐二、陈大便带着十余名留守的帮众前来与上官鸿江会合,上官鸿江问李辛手下的帮众道:「还有哪些个赌场还没去收规费?」一个细眼汉子道:「还有十来间赌场呢,头目想先去哪一间?」上官鸿江道:「无所谓,就从最近的赌场开始收钱吧,你都知道这些赌场该怎麽去吧?」那细眼汉子道:「知道。」上官鸿江道:「那就带路吧。」
也不知道是想要变节的赌场就真的只有那麽两、三间,还是方才上官鸿江在元庆赌场一人剑伤十余名敌手的传闻已经传开,其余赌场都乖乖将规费缴出,不仅如此还极尽所能的奉承巴结,这让上官鸿江相当不舒服,心想:「昨日陈老说我们瞿yan帮其实才是涪州城中最大的地痞流氓,当时我还觉得言过其实,现在却感到再贴切不过,跟赌场收规费都有这种感受了,陈老平时跟城中的贩夫走卒收规费时,那感受想必更加深切,我们瞿yan帮能够供养十万帮众,盘据山南西道,我在总舵中吃香喝辣,全是来自这些人畏惧瞿yan帮的势力而缴纳的银钱,这岂非在朝廷的税赋之外,又增加了他们的负担?这麽做真的是正确的吗?这样做合乎侠义之道吗?我能为他们做什麽?收了他们缴来的规费,我能为他们做什麽?」上官鸿江想到这,猛然摇头,转念一想:「赌场的收入岂非不义之财?压榨他们又何妨?但来此赌博的百姓难道没有错?若非心存侥幸、妄想不劳而获之辈,为何要到赌场来赌钱?那绍昇酒楼呢?那陈老所管理的小店舖呢?这些人难道就不是存有私心,难道跟他们收取规费便是鱼r0u乡民吗?」上官鸿江想了一整天,怎麽也想不明白,直到晚上回到湖中小屋时仍在思索这个问题。
韩霏霏见上官鸿江神se有异,问道:「鸿儿,你怎麽了?说来给娘听听。」上官鸿江道:「娘,今日我到城北去收规费,看见那些赌场老板们奉承巴结我们瞿yan帮,我心想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我们瞿yan帮威b店家、百姓,收了这麽多钱供给自身繁盛壮大,让我不愁吃穿,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这样真的符合侠义之道吗?」韩霏霏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正确的,娘也不知道,人各有志,也有人觉得这样不偷不抢,就有花不完的钱,何乐而不为?但这绝不是侠义之道,绝对不是!鸿儿,你觉得侠义之道应该是怎麽样的?」上官鸿江沉y了一会儿道:「这……我也说不上来,救助弱小,不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去欺压武功b自己弱的人……吗?」上官鸿江边说边想起了白纯儿,嘴角不经意露出了笑意。
韩霏霏道:「这些当然也是,但是娘认为还要再更进一步,不仅不能欺压b自己弱小的人,要去扶助这些弱小的人,更要不求回报,甚至为了这些弱小的人们牺牲自我,这才是娘心目中的侠义之道。」上官鸿江喃喃道:「不求回报……牺牲自我……?」韩霏霏道:「娘之前与你解说过《史记》中的〈游侠列传〉,你还记得吗?太史公笔下的朱家、郭解这些人的形象你还记得吧?」上官鸿江道:「是,当时娘在解说这篇时,特别说过期许我要成为这样的人,娘心中的侠义之道就是这样的吗?」韩霏霏道:「不全然相同,却也相去不远。此中真意得要靠你自己去细细t会了,这样你就能知道娘心中的苦了……」上官鸿江惊讶道:「娘心中有什麽苦?」韩霏霏幽幽叹了一口气,却不答话,任凭上官鸿江再怎麽追问,韩霏霏都不愿再说一句话,彷佛说出来的话会刺伤上官鸿江一般。上官鸿江从来不知道韩霏霏心中有苦说不出,但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韩霏霏所苦为何,加上思索着韩霏霏所谓的「侠义之道」,徒然增添许多烦恼。
上官鸿江就这样一面做着瞿yan帮头目的工作,一面思索着究竟什麽是「侠义之道」,琢磨着韩霏霏心中究竟为何而苦,偶尔想起寄居在长安的白纯儿,担心她过得好不好,时光荏苒,匆匆过去一年有余,上官鸿江升任玄武堂甲团头目,掌管涪州城北最大的两个市集,其中虽然都是卖些米粮、布帛等民生用品,但由於买卖人数非常多,利益也非常大,但相对来说上官鸿江也更加痛苦,从前在戊团时,管赌场、管酒楼,尽是一些声se犬马之处,虽然冲突不少,但这些地方钱财来得容易,与上官鸿江心中的「侠义之道」较无违背;但到市集来买卖货物的全是涪州城内外的贫苦百姓,上官鸿江心中十分抗拒,於是便向上官盛yan道:「爹爹,我不愿去甲团当头目,你让我继续当戊团的头目罢。」上官盛yan懒懒道:「鸿儿,你我虽是父子,但在论及帮务时,我是帮主而你只是总舵玄武堂底下的一个十头目罢了,你有什麽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上官鸿江道:「没资格?怎样才算有资格?」上官盛yan笑道:「你也是习武之人,这种事还要问我?」上官鸿江意会道:「若我能挡得了爹爹三招,爹爹便答应我继续当戊团的头目?」上官盛yan道:「才三招,这麽没诚意?」上官鸿江道:「五招?」上官盛yan冷笑摇头。上官鸿江道:「七招?」上官盛yan面露凶光,仍是摇头。上官鸿江道:「十招?」上官盛yan冷冷道:「鸿儿,你什麽时候变得这般没志气了?十招之内让我拔剑,否则也不用再说了。」上官盛yan站起身来,空手伫立在练武厅中,身上的佩剑连剑带鞘摆在三步之外的桌上,对於上官鸿江的轻视毫不掩饰。
上官鸿江在练武厅中并不用歛芒剑,以免练武厅中的兵器有所折损,他拔出手中的寻常长剑,剑尖指地,深x1一口气便向上官盛yan攻去,剑身上挥,拉到极限後顺势向下劈,这招「物极必反」是上官氏「逆势三大招」中最为jg深的一招,顺逆两势融於一招,最是难以掌控,上官盛yan笑道:「好小子,这招你练熟了吗?」也不见上官盛yan伸手,只见上官盛yan用右手食指点在剑格上,将剑平平推向上官鸿江,上官鸿江向左跨一步横剑挥出,直砍上官盛yan胁下,上官盛yan知道上官鸿江想要抢到自己身後,双足不动,上身半转,左手一掌拍向上官鸿江背後,上官鸿江听见背後破空之声响起,知道上官盛yan一掌拍到,手中长剑轻抛,长剑在空中转动半圈,上官鸿江反手接剑,向後猛刺,上官盛yan暴喝一声:「来得好!」伸指在剑脊上一弹,剑身向上飞去,「啪」的一声击中上官鸿江的腋窝,震得上官鸿江右手酸麻,长剑把捏不住,脱手坠下。
电光石火之际,上官鸿江左手一探重新握住剑柄,向前又跨出一步,终於抢到上官盛yan侧後的位置,虽然上官鸿江的左手剑还不大熟练,但在上官盛yan的要求下,已练到右手剑五、六成功力了,这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上官鸿江一剑刺向上官盛yan右臂,上官盛yan脚步微移,上身後仰便避开这一剑,上官鸿江跨步跃起,双手握剑下劈,正是一招「孤星坠海」,去势凶猛,上官盛yan伸脚轻轻点在上官鸿江握剑之处,上官鸿江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被踢飞了出去,所幸上官盛yan这一脚没有要伤害上官鸿江之意,要是踢在小腹之上,那可不是飞出去那麽简单的事了,必定会身受重伤。
上官鸿江连攻五招,都被上官盛yan轻松化解,上官鸿江翻身落地,剑交右手,又冲向前抢攻,上官盛yan看了直摇头,手上却没动静,要看上官鸿江接下来要怎麽出招。上官鸿江脚不停步,绕着上官盛yan转,手上连刺十二剑,上官盛yan瞧得真切,拍出十二掌皆打在剑脊之上,化解攻势。上官鸿江连击不中,举剑胡劈乱挥,b近上官盛yan,这招乃是上官氏剑法中的「鵟鹰暴乱式」,多半用於多人混战时,四面八方都有敌人来攻的情况。上官盛yan喝道:「别胡乱出招,这招眼下管用吗?」上官鸿江突然脚步一踢冲向上官盛yan,「鵟鹰暴乱式」变为「穿心一剑」,上官盛yan微微一笑,待剑尖离x口不到五寸时才凌空跃起,上官鸿江来不及停步,便自上官盛yan身下穿过,上官盛yan在空中一翻,落下时正对上官鸿江的背後,一掌拍出直取上官鸿江背心,虽然上官盛yan只用了一成力道,但这掌要是受得实了,上官鸿江非休养个十天半个月不可。上官鸿江听见背後风响,知道上官盛yan拳掌已到,急忙向前连滚三滚,虽然躲过上官盛yan这一掌,但狼狈至极,不在话下。
眼见十招之数仅剩最後两招,上官鸿江不得不耍些小把戏,他左手抄起上官盛yan摆在桌上的佩剑,剑柄朝前向上官盛yan挥去,右手持剑竟划向自己的喉咙,上官盛yan不屑道:「哼,竟用苦r0u计,真不要脸。」上官鸿江道:「你可以赌赌看我会不会当真下手!」上官盛yan冷冷道:「何必要赌?我不必拔剑也能救得了你。」上官鸿江道:「那就来试试看吧!」右手剑去势甚急,彷佛视si如归。上官盛yan拨开上官鸿江左手的剑柄,伸手直抓上官鸿江的剑,上官鸿江一见上官盛yan手一张开,连忙用左手剑柄挡住上官盛yan的手,上官盛yan想要抓住上官鸿江的右手剑之前就会先握住左手剑的剑柄,上官盛yan露出一抹微笑,握住了上官鸿江左手剑上的剑柄,上官鸿江见机不可失,连忙将剑鞘往外ch0u,上官盛yan微一使劲,震断了仍未出鞘的剑身,手微一扬便将剑柄扔了出去,接着牢牢抓住上官鸿江右手剑的剑刃,说巧不巧,这时上官鸿江的剑刃恰好碰到喉咙,却连条血痕也没划破。上官鸿江仍用力地试图划伤自己,但剑刃已被上官盛yan牢牢抓住,一分一毫也动不了了。
上官盛yan道:「可以认输了吧,我的剑已经毁了,再也没法拔剑了,算起来你的十招也已经用完了,不必再挣扎了。」上官鸿江正想反口,上官盛yan肃然道:「最後我拨开了你的左手剑柄,你又递剑上来,我才震断了长剑,难道不算两招吗?」上官鸿江自知理亏,遂不开口答话,松手弃剑。上官盛yan见上官鸿江松手,这才将握在剑刃上的手松开,剑上沾染两道血迹,却是上官盛yan的手在握住剑刃时被划伤了。上官鸿江看着上官盛yan手上的剑伤,愧疚道:「抱歉……」上官盛yan抬手制止上官鸿江的道歉,悠悠道:「这点小伤用不着道歉,记着,孩子,刚才举剑自戕若是你不想出任甲团头目的意志,这伤就是我坚持要你出任甲团头目的意志,如果你已经知道谁强谁弱,就别再来跟我抱怨,乖乖地去当甲团的头目吧。」上官鸿江连回答也做不到,垂头丧气的便要离去。正当上官鸿江要走出练武厅时,上官盛yan忽道:「今日b武之事别告诉你娘,你娘要是知道我b得你要举剑自戕,肯定会……别跟她说。」上官鸿江压根没听懂上官盛yan交代了什麽事,只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虽然出任玄武堂甲团头目的事就这麽定了下来,但上官鸿江全然不如去年接任戊团头目时来得积极,拖了几天才到甲团留守的宾悦商行露面,这宾悦商行的老板龚贝与戊团的小头目陈阿财一般,起初只是不想缴规费才加入瞿yan帮的,没想到家中的商行却成了帮众们的聚会之地,自己也缓步升到小头目,反倒是商行的生意荒废了,近年来只卖些摺扇、画轴、纸笔,两三天也未必会有一个客人上门。龚贝见上官鸿江到了,连忙请上官鸿江坐下,上官鸿江在戊团做头目做得有声有se,不仅是戊团的小头目们拜服,连其他团的小头目们也都十分尊敬,这次就任不像当年他到戊团就任时无人理会,龚贝立刻派出几个帮众去给几个小头目传话,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六个小头目全到了宾悦商行会见上官鸿江。
经过一阵寒暄後,上官鸿江开始询问帮务道:「眼下这两个市集是怎麽收规费的?」其中一个小头目张老二回道:「在通平市集的话,行人进出收一个铜钱,挑担进出收两个铜钱,牛车、马车进出收五个铜钱。」上官鸿江道:「进出都得收?」张老二道:「是,进出都得收。」上官鸿江又问:「若是担中无物或是马车、牛车上没有货物,一样要缴规费吗?」张老二道:「没错,一律照收。」上官鸿江问道:「另一个市集也是如此吗?」另一个小头目郑好道:「广流市集与通平市集一般无二,瞿yan帮各处的规矩全是这样的。」上官鸿江沉y了一会儿,决定要做一些改变,便道:「收取规费太多,人们会不愿到市集来做买卖的,这样吧,往後进入两个市集才收规费,离开不收。行人进市集也不收规费,挑担收一个铜钱,马车、牛车进市集收三个铜钱,你们瞧这样如何?」
几个小头目面面相觑,不敢应答,最後几个小头目你看看我、我拱拱你,好不容易推了龚贝回答,龚贝y着头皮道:「头目,这样做不太妥当吧,先不说破坏过往的规矩了,实际上的规费收入会减少七、八成,减少的部分要去哪找钱来补上?况且何堂主那边怪罪下来,我们可承担不起。」上官鸿江道:「规矩是我家定的,你不认识我是谁呀?何堂主那边也是我去交代,你们担心什麽?」几个小头目均低头不敢说话,上官鸿江见无人有意见,便道:「既然你们都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都同意了,自今日起都照我刚才说的规矩收规费,若让我发现有人超收规费,依帮规处分!」
这个新规矩才实行三日,整个涪州城已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城北的两个市集不收规费了,涪州城内外的百姓全涌到广流市集与通平市集做买卖,虽然变得十分热闹,但买卖纠纷、偷抢拐骗的事件也是层出不穷,上官鸿江分派几个小头目将四、五个帮众分成一队,在两个市集中巡查,减少来争执的发生。虽然规费收入少了一半以上,但上官鸿江看着市集中人们热络的交易所需,心中十分畅快。
这天,上官鸿江自己带了四个帮众巡视通平市集,除了要遏止交易时发生的冲突之外,也要看看帮众们是否有超收规费。突然一个老妇人走到上官鸿江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上官少帮主在上,请受老婆子一拜。」上官鸿江连忙扶起这老妇人道:「婆婆何必行此大礼,小子承担不起。」那婆婆道:「受得起、受得起,你可是我家那口子的救命恩人,我家那口子天天种地,那天不知为何得了病,眼见快si了,邻居给了老婆子一张药方,要老婆子到市集来买药,老婆子家里翻来覆去也就只有三个铜钱,光是规费就要缴去两个铜钱,剩下一个铜钱药上哪买药去?来了市集才知道上官少帮主大发慈悲,不收规费了,老婆子才有钱能买药,那天老婆子还与药铺赊了七个铜钱,今日专程送来,能够遇到上官少帮主跟您当面道谢,当真是老天有保佑。」说着又要行大礼,上官鸿江牢牢抓住老婆婆,不让她再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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