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阳的状态没比他好多少，他们俩对的时候他也在回忆自己写上去的内容，闻言捏了把汗道：“没事，我也够呛。”

    之后的整顿饭两人吃的都是食不知味，楚瑾瑜见状安慰道：“肯定能过，别太低落。”

    原本他们俩也是觉得至少能过的，但被秦越这么一讲，登时感觉岌岌可危了。

    夏离思直接哭丧下了脸：“我爷爷要是知道我笔试没过，肯定会骂死我的。”

    沈东阳比他稍微好点，抬手拍了拍他道：“还有几天，这几天可以抓紧时间攒点钱。”

    他安慰人的水平和楚瑾瑜搁一块儿简直称得上卧龙凤雏，最终还是秦越开口道：“主观题判卷会松一些，不用过于担心。”

    夏离思痛苦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咽下去口中的营养膏道：“早知道我考前应该好好复习的，唉。”

    好似是被他们这种哭天抢地的状态被吓到了，中午楚瑾瑜罕见地主动拿起了终端，在秦越诧异的目光中复习了起来。

    “别那么看着我。”楚瑾瑜有些别扭道，“临时抱佛脚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你且看着吧，不会给你丢人的。”

    秦越点了点头道：“临阵磨枪，心态放平。”

    下午秦越把他送到了考点，周围来考试的副厨和帮厨们纷纷讶异地看了过来，没想到人鱼也会来考试。

    秦越把ID卡递给他道：“进去之后先刷卡，桌子应该是给你特质的，别紧张。卷子是纸质的，小心掉到你的饲养缸里。”

    楚瑾瑜叹了口气道：“我高考的时候我妈都没这么啰嗦。”

    秦越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少贫嘴，记住了没？”

    楚瑾瑜撇了撇嘴，故意拉长声调道：“记住了......我到底是给自己找了个老公还是找了个爹啊。”

    秦越全当没听见他后半句，看了眼时间道：“还有二十分钟开考，进去吧。考试的时候如果要上厕所不要感觉不好意思，跟考官直接说......”

    他话还没说完，楚瑾瑜便红着脸打断道：“我没喝水，你别说了。”

    秦越思来想去，发现没什么要提醒的之后才点了点头道：“那便好，赶紧进去吧。”

    相较于秦越考试的时候楚瑾瑜仿佛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状态，楚瑾瑜考的时候秦越就像是胸有成竹的家长。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楚瑾瑜算是秦越一手带出来的，他的水平到底如何秦越比他自己更清楚。

    根据他早上考试的情况看，这点难度对于楚瑾瑜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虽然比起来秦越半个小时交卷的壮举尚且差了一点距离，但楚瑾瑜出来的时候考试时间也没过完。

    相较于早上有无数人等候在外的主厨考点相比，下午的考点外便冷清了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提前交卷也够引人注目了，更何况楚瑾瑜还是一条金尾人鱼。

    人少自然有人少的好处，没有了人山人海的阻挠，为数不多的目光尽数投向了这边。

    楚瑾瑜脸上洋溢着遮都遮不住的兴奋，秦越见状也被他带起了情绪，忍不住问道：“考的不错？”

    楚瑾瑜想往他怀里扑，奈何饲养缸限制了他的动作，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飘到秦越面前后亲昵地蹭了蹭他，嘴里却还带着一丝矜持道：“还行吧，也就一般，反正我都写了，给多少就是判卷人的事了。”

    秦越甚至能透过他现在的样子猜到他当时上学时的状态，估计基本上也是考前疯速成，事后别人问起来就说没考好，然后分出了实际上考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