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回头，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冲着他笑。

    他站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有一束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的身后，让他现在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

    狂笑之蝠上下打量着林秀，突然又上前两步，按住了他的肩膀。

    林秀吓了一跳，却无法避开，因为他的身体似乎并不抵触这样的触碰。

    ！！！

    这样的认知给林秀带来的惊吓比他被狂笑之蝠碰了更大！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竟然觉得就这么顺从狂笑之蝠似乎也不错？！

    不不不不不这绝对不是他，林秀惊疑不定地想，难道就连他这最后清醒的意识，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了什么影响？

    没等他思考出什么，林秀更加惊恐地发现，他的身体在他没有意愿的情况下，主动朝着狂笑之蝠弯了弯腰，像是在鞠躬。

    他听见自己声调轻快地喊：“布鲁斯？”

    狂笑之蝠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招手让他过去。

    林秀的身体又自己迈着轻快的步伐跟在了他的身后。

    林秀：……

    林秀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刚刚控制身体的是表层，而不是自己。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在表层刚刚出现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在Jing神空间里感受到表层的行动的。

    后来大概是因为表层的实力又大大加强，原本还能观察外界的Jing神空间变成了一个密封的罐子，而林秀被锁在里面。

    现在……他又能感受到表层的动作了？

    而且清晰度大大增加，林秀甚至感觉这些动作是自己做出来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秀感受着自己轻快的脚步，感受着自己轻松的呼吸声，思索着。

    他想起了在自己被打晕之前主世界蝙蝠侠所说的那一句话。

    那句话让他在意了很久，现在，他有了些猜测。

    该不会……主世界蝙蝠侠通过什么手段暂时增加了自己这一边Jing神力的筹码了吧？就好像，原来的林秀蓝条已经要用完了，而在他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主世界蝙蝠侠给他套了一层buff。

    除了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之外，林秀真的感觉自己的Jing神力充沛了很多。

    他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借助表层的视角得到一些什么消息？

    所以现在表层才会突然回到狂笑之蝠身边，这大概是主世界蝙蝠侠他们计划好的。

    “交给你了。”

    这句低声的叹息回响在林秀耳边，让他振奋。

    虽然蝙蝠侠没有明说，但他已经明白自己的任务了！

    ＊＊＊

    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一稳重一轻快，回响在空荡而寂静的教堂里。

    表层对这里似乎也不是很熟悉，一路上，他一直都在左顾右盼着，时不时用有些好奇的语调向狂笑之蝠发问。

    当然，他问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在这里，晚上能透过穹顶看到星星吗？”

    令林秀惊讶的是，狂笑之蝠居然真的很认真地回答他了：“不行，外面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轻柔的语调让林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哦，当然，现在的身体不是他控制的，表层对这样的狂笑之蝠显然已经适应良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不过没关系！多问点才好！林秀在心中的小本本记下了“这里是一片独立的空间”这个关键信息。

    同时，他也在观察着四周的布置。

    虽然教堂很空旷，但有些地方一看就很适合暗藏机关。

    两人继续走着，终于走到了教堂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