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不了。”

    “凌……凌先生，我真的很……爱她，只是这份爱没了底线，所以……所以才会酿成恶果，都怪……我……”

    吴征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凌华安明白他已经没了活的可能，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阿征！”张爱华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吴征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快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

    江承彦三两步来到凌华安身边，紧张的问：“华安，你身上有血，哪儿受伤了？”

    凌华安摇摇头，安抚的说：“我没事，血不是我的。”

    宴宇蹲下身，探了探吴征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心跳，说：“他死了。”“山”“与”“三”“タ”。

    “不可能！阿征怎么会死？阿征不可能死，你们都是骗子！”张爱华的神情陷入癫狂，情绪崩溃只是早晚的事。

    凌华安淡淡地说：“张爱华，你爱吴征吗？”

    “我爱他，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张爱华喊得歇斯底里，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对吴征的爱。

    凌华安没有回应，转头看向江承彦，说：“叫人过来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好。”江承彦看向宴宇，说：“宴宇，麻烦你照顾他……”

    “我照顾他，不用你麻烦。”宴宇上前扶住凌华安的手臂，说：“走吧，我送你回店里。”

    凌华安无奈的笑了笑，说：“宴宇……”

    宴宇眼底闪过黯然，说：“抱歉，下次不会了。”

    “算了，走吧。”两人走到门口，凌华安转身看向江承彦，说：“江队，下班过来找我。”

    失落的江承彦扬起嘴角，忙不迭的应声，说：“下班见。”

    凌华安转身，嘴角微扬，宴宇见状眼神越发暗淡，沉默的扶着凌华安走出了别墅。

    3020年12月19日刑侦队审讯室，江承彦和姚敏相继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的张爱华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便又垂下头去。

    江承彦在椅子上坐下，沉默的看着张爱华，头发稀疏，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根本不像是三十岁的女人。

    江承彦直截了当的问：“沈欣，苏美琪，王天然，郭晓梅，李晓婷，张涵蕾，这六个人都是你杀的吧。”

    张爱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摸索着手腕上的彼岸花，轻声说：“我要见那天出现在我家的那个男人。”

    江承彦下意识皱眉，说：“张爱华，我们现在已经证据确凿，现在问你，是在给你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我希望你不要错过。”

    张爱华重复着说：“我要见那天出现在我家的那个男人。”

    “张爱华，我们搜查了你家，发现了你家地下室里的手术室，在那里我们检测出了她们六个人的血迹，这些足够定你罪。”

    张爱华抬头看向江承彦，又一次重复的说：“我要见那天出现在我家的那个男人。”

    江承彦眉头紧皱，问：“你为什么要见他？”

    张爱华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说：“你怕我伤害他？”

    江承彦沉默的与张爱华对视，过了良久才出声说：“你要征求他的意见。”

    “你们还没找到王天然的尸体吧，只要让我见他，我就告诉你尸体在哪儿。”张爱华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光。

    江承彦看了看时间，说：“他现在在睡觉，不能见你。”

    “没关系，我可以等。不过在他来见我之前，我不会再说一个字，所以江队，你不需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江承彦眉头皱成了疙瘩，沉默的看了张爱华一会儿，站起身说：“姚敏，走吧，她说的没错，我们不需要在这儿浪费时间。”

    见江承彦推开门走了出去，姚敏看看张爱华，也紧跟着出了审讯室。

    “队长，你打算怎么做，让凌大哥来见她吗？”

    江承彦苦笑着说：“王天然的尸体我们确实没找到，还要她开口才行，所以只能麻烦华安了。”

    “华安……”姚敏调侃的眨眨眼，笑着说：“叫的这么亲热，队长，什么时候跟我们正式介绍一下啊。”

    江承彦脸上一热，没好气的说：“介绍什么？这么久了，难道你们还不认识？”

    “那怎么能一样！我们认识的是杂货铺的老板，又不是队长的男朋友，所以正式介绍一下还是要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多事！手头上的活忙完了吗？”

    “队长，你说你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比我这个女孩子还纯情，搞得我的不好意思跟你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