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说起这段经历时已经非常平静：“当初老师也说我要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可是发色和肤色都是天生的我能有什么问题？”

    他望着有些诧异的吉野顺平，认真告诉他：“有问题的一直是他们，你没有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他在开导吉野顺平，同时也在拥抱曾经的自己。

    吉野顺平听到他的话后眼眶发红，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糟糕透了，但现在发现，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有人可以理解他，并且非常坚定地告诉他“你没有任何问题”。

    “我之前也是哦，”诸伏景光开口，“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有段时间说不了话，其他小孩子都会说我是‘小哑巴’呢。”

    有些人生来就怀揣着恶意。

    诸伏景光继续开口：“我父母死后，他们觉得我是没爸没妈的孩子。”

    在转到明洸中学前，因为亲戚工作繁忙，诸伏景光在寄宿学校短暂地待过一段时间，那里的小孩子都不待见他。

    当然，那个时期的他也不愿意理任何人。

    听到诸伏景光讲述的事情后，吉野顺平有些诧异，诸伏景光看起来比他要成熟很多，且说话温温柔柔的，他以为对方肯定是处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

    “所以说，他们欺负人是没有理由的，”降谷零继续说着，“就连坂本都会被欺负哦。”

    吉野顺平看向一直以来都非常平静的少年，有点不敢相信：“坂本君也会被欺负吗？”

    虎杖悠仁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欺负我师父！”

    “嗯，”降谷零解释，“我转过来的第二天，坂本上课的椅子就被搬走了。”

    吉野顺平点点头：“他们就喜欢干这种捉弄人的事情。”

    “不过坂本的情况还是不太一样，”降谷零耸肩，“他当时直接坐在空气中，连我都被吓了一跳。”

    吉野顺平：……？

    他有点难以理解，但旁边另外两个人眼里充满了敬意，虎杖悠仁还在那里夸赞“不愧是坂本”。

    吉野顺平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

    “不过我小时候也会被人问为什么虎杖的爸爸妈妈从来不出现，”虎杖悠仁听着大家的讨论想起一些事情，“我跟他们说，我才不需要爸爸妈妈，我什么都能自己做。”

    虎杖悠仁的童年时期倒没有经历过校园霸凌。

    一部分原因是他生活在小县城，大家都互相认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虎杖悠仁只要和别的小朋友家长聊上几句，他就差点变成了别人的儿子。

    很少有长辈不喜欢笑起来会露出虎牙、性格活泼开朗的小男孩。

    加上小小年纪他的力气就像大人一样，其他小孩子们也肯定了他“不需要爸爸妈妈”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