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卫。”敖闰握住她的手。

    “没事……”Jing卫弱声道。

    溺毙的痛苦，就算不在幻境中回忆，她也永远不可能忘记。

    黄天化刚醒过神，就一把抓起蜡烛，怒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的肋下似乎还在隐隐作痛，那里有他战死时的致命伤。

    哪吒在幻境中重新经历了剔骨之痛。奇怪的是，他七岁削骨还父、割rou还母时，只觉麻木而快意。但在幻境中，他神志清醒，反倒比之前痛十倍百倍。

    他手撑膝盖，恢复后咬牙切齿道：“邪物！”

    黄天化将蜡烛掼在地上，蜡烛完好无损，他急道：“我去把它烧了！”

    “你是不是傻？”哪吒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

    “你要烧它别连累我们啊，我可不想再进幻境了。”Jing卫立刻向后挪。

    他们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金吒和木吒赶来，见他们面如土色，不明所以。

    “这屋里什么味儿啊？”木吒嗅嗅道。

    “别闻了。”哪吒制止他。

    “师兄，没事吧？”金吒看向灵魂出窍般的杨戬。

    杨戬抬起脸，起身道：“没事，出去说。”

    香味还未散去，Jing卫她们心有余悸地离开这间卧房。

    杨戬给金吒木吒简略地说明情况，黄天化把手中扁平的蜡烛递给他们。

    “大哥二哥，你认识这蜡烛吗？”

    金吒摆弄着蜡烛，和木吒同时摇摇头。

    它看着像是上古时期的东西，他们实在不了解。

    敖闰接回蜡烛，凝视它，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点相关的情况。

    “这形状，很像蜃。”

    “蜃？”哪吒重复道。

    Jing卫和敖闰同时代，她知道蜃的存在，解释道。

    “蜃是蛟龙的后代，它生活在海底，气息能够制造幻境，吸引人们靠近然后吃掉。据说它的油脂很珍贵。不过现在蜃已经很少见了。”

    “也许这就是蜃的油脂所制。”杨戬道。

    “快毁掉它吧！”黄天化急切道。

    敖闰合拢手掌，握着它投进湖中。

    蜃烛垂直坠落，与湖底的石头混同，散发着不易发现的光芒。

    天色已经彻底暗淡，明月与星星相依偎，宅邸灯火通明，充斥着他们劫后余生般的释然。

    杨戬负手唤她：“闰闰。”

    敖闰自湖边回眸。

    刹那间，杨戬身后升起一束光线，光线直奔天穹，绚烂地绽开。

    杨戬站在零落的细碎光芒中，容貌鲜明，气质是庄严的神性。

    敖闰满眼都是照彻夜空的花，她呆呆地抬手接那场星雨。

    “这是什么？”敖闰问。

    Jing卫、哪吒、黄天化和黄天祥在湖边站成排，神色各异。

    “烟花都做出来了？这玩意不是≈lt;a href=https:/tags_nan/tangchaohtl tart=_bnk ≈gt;唐朝的吗。”黄天化小声吐槽。

    “师兄为了哄龙王简直煞费苦心。”哪吒抱臂道。

    “我说怎么一下午都没看见杨大哥。”天祥撸着小老虎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Jing卫迫切地问。

    木吒拿着爆竹，遥遥冲他们招手。

    “玩不玩？杨师兄给我们也做了好几个！”

    “玩！”Jing卫的注意力被转移。

    金吒点燃爆竹，木吒捂住耳朵。哪吒举着呲出火花的火尖枪挥舞。天禄、天爵和天祥围着火尖枪啧啧称奇。

    黄天化不甘示弱，也将自己的火龙标掷在半空。火龙标旋转着绽放光芒，Jing卫高兴地化成小鸟追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