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在舒笃定地说:“打得通的。”
这四个字出,孟揭眼里好像才有了点兴味,手背搭在桌上,“事情琐碎零散,太晚了会不会不方便。”
“那,”晏在舒翻出手机,“加个微信呗。”
孟揭从善如流掏出手机。
就这样,大祖宗特别无赖,特别傲娇地加回了晏在舒的联系方式。
医生扭头一瞧,笑:“挺快的啊你们。”
留观时间到了,晏在舒抱着九千岁,手机还握掌心里,跟沉甸甸的猫包叠在一块儿,经过前台时,孟揭正扫码付款,她的头发垂下手肘,在舒适合宜的暖气里摇晃,尾端搔过他后背,“滴”一下,门开了,冷风袭面。
晏在舒手肘抵门的力道突然一轻,后背压来道热度,那道热度很快蹿上耳廓,变成一股细细密密的电流,孟揭一只手撑门,一只手提篮子,看了眼远天,说,“它好像饿了,方便现场教学吗?”
花了三分钟反应,孟揭这“现场教学”的意思其实是现场教他怎么给小月龄狗狗准备饭。
“……温水化开羊nai粉,狗粮一勺,放里泡软就行,观察一下它的状态,”晏在舒拿出一只新的猫粮碗,照着做了一遍,“十五分钟之后,带到宠物厕所训练固定地点如厕,它现在还小,没有打疫苗不建议外带。”
孟揭挨着岛台站,看她搅和羊nai粉的样子,状态倒是挺正经:“它现在就吃?”
“嗯?”晏在舒把狗粮袋封上,一指盆里,“这都倒了。”
“那它要去哪儿上厕所?”
“…………”
十五分钟后,孟揭铲了猫砂,装进袋子里把口子扎紧,拎到门口的临时处理箱中,回来时洗了三遍手,晏在舒抱着臂,站洗手池边看着他:“在它还小的时候,你每天都要重复做这件事,所以现在考虑放弃还来得及。”
孟揭懒得应她这句话,回头顺带就把刚刚吃过的粮碗洗干净了,表情很嫌弃,动作很麻利。
是了,孟揭就是这样的。
她笑。
地毯上,九千岁正严肃地绕着这新来的小弟打转。
小狗吃了东西,总算有点Jing神,但估计关节不太稳当,往九千岁身上扑得特笨拙,东倒西歪像块麦芽糖,而九千岁已经过了爱干架的年纪,眉高眼低是最Jing通,对这类憨憨傻傻好拿捏的小玩意儿包容度相当高,俩不一会儿就挨在沙发座上晒太阳。
小客厅里歇了十二只脚,窗帘全开,光也斑斓,连影子都热闹,晏在舒在那儿喝着半杯水,余光里,孟揭就坐在那张苔藓绿的单人沙发上,架着脚,看着一猫一狗,挺悠哉。
她晃着杯里的水,试探性地开口:“你昨天……喝多了?”
“?”孟揭看她一眼,“没有。”
挺好,踩套了,晏在舒面色自然,接着说:“那你说那些话就是认真的?”
“我每句话都是认真的。”
晏在舒微微摊了下手:“但我记不太清了。”
孟揭没多大反应,嗯一声,垂下的手指头穿过光瀑,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狗耳朵,说,“我不想分。”
兜兜转转一圈,旁敲侧击一圈,心脏终于蹦到圆舞台,节奏响起,轻快地跳起来,晏在舒嘴角已经悄悄勾起来了,语气倒是装得蛮好。
“可我们已经分了。”
“我没应。”
是了,孟揭只是单方面接到了通知,被动地结束了这段关系,决策权从来都在晏在舒手里。
节奏加快,晏在舒的眼睛都亮起来:“那你想怎样?”
孟揭把手架在扶手边,“我想的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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