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爷呼吸有些重,在她锁骨轻轻厮磨,哑声安抚。
“爷尽快回返,你乖乖等爷。”
“九爷——”,乔绾不高兴,“我舍不得您。”
“撒娇没用,不能带你。”
乔绾撅着嘴踢了他一脚。
季九爷闷笑一声,将她整个裹在怀里。
“爷不在的时候,你跟着东风和听楼好好学本事,等爷回来,要考教你。”
“你都不管我了,还要给我安排功课,没天理!”
“少贫嘴,你早日学成了防身的本事,爷再回宁安,才能放心带着你。”
“哦,知道了。”
不出所料,宁安城的电报是第四日傍晚收到的,季九爷当天夜里就启程了。
他是十月廿一走的,过了五日,苏城下了第一场雪。
天气冷了,乔绾依旧每天天不亮就起身,穿身薄袄,跟着东风在院子里练习打拳。
坚持锻炼的成效显著,她体质明显变好了,冬天里在雪地里打拳,出的一身汗,一点儿都不畏寒。
只是姑娘家到底体格纤细力量有限,东风教她的是太极拳,结合西洋有名的柔道,走的都是柔能克刚的巧劲儿路子。
乔绾练了两日,就很是得心应手。
上午练三个小时拳脚,下午乔绾就窝在屋里跟着听楼学调香。
季九爷走的半个月,乔绾已经开始学习窃取。
她是个聪慧的姑娘,用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总能让人另眼相看,她的进步飞快,另东风和听楼都很欣慰。
短短一个月,到了深冬,乔绾像换了一个人。
十一月廿八,佟骁一大早进帅府,捎来了宁安的电报。
乔绾看着电报上的列车时间,季九爷坐十一月廿六的列车,今日也就到了。
她叮嘱佟骁备车,要亲自去车站接人。
临近腊月,返乡的人多,车站人chao稠密。
乔绾带着几个人等在站台边,天细细密密下起了雪。
绿皮列车徐徐开进来,缓缓停稳,车厢门陆续打开,陆续有人提着箱子出来。
乔绾垫着脚看,身后的听楼拍了拍她的肩,“夫人,在第一节 车厢。”
乔绾扭头,就看见人chao拥挤时,唯有第一节 车厢十分安静,先是列队下来两排扛枪的季军。
她眼眸带笑,转身就往那边儿快速走去。
季九爷是最后下车的,他刚站稳,抬眼就看见他的小姑娘,一路小跑着冲他奔过来。
细雪如鹅毛,她戴了顶深紫色的翻沿儿西洋帽,穿着梨花白的旗袍,外头裹了件长及小腿的灰白大衣,大衣领子是整张白狐狸皮,衬的整个人矜贵雍容。
如果不是笑颜如花,不是张着双臂向他讨抱抱,还真是一副贵妇人的姿态。
季九爷对着她明媚的笑脸,心肝儿痒的厉害。
长腿大开大合迎上去,一把掐住乔绾的腰身,将人整个举起来转了两圈。
乔绾撑着他肩头,低头对着他笑,笑声清脆娇软。
“九爷,我可想你了!”
“真的?”,季九爷朗笑出声。
“比真金还真!我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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