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在某个位置睡一个相对安稳的觉。
这一觉睡得还行。
但第二天却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赵无眠怔松接通,“喂,怎么了?”
来电是个不算太熟的中文系同学,咋咋唬唬的,“喂老赵!你那个师妹刘妙买论文的事儿你看见了吗!真的假的啊!”
赵无眠:“......?!”
昨天中午在电梯门前,从TRN里走出的几个人找江一则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问了点程序相关的。
江一则机械地应付了他们,又一个人呆呆地在电梯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现在的赵无眠令他感到绝望。
江一则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无力而没有头绪的状态了。
诚然,关于重新回到赵无眠身边,他做过很坏的打算,知道这并非一件易事。
但现实远比他想象的糟糕千百倍。
江一则原以为最严重的不过是赵无眠恢复到跟他还不熟的状态,打哈哈拒绝他,或者躲着他;
然而现实是,赵无眠变了。
赵无眠真的变了。
不仅仅在跟他的感情上,赵无眠全方位地变了。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善良、友好、同理心过分的人,他现在变得冷漠变得无情。
曾经无数次,江一则为赵无眠的过度善良烦恼过,总觉得他对谁都好,有些吃醋;
但现在,他却那么急切地希望赵无眠能够施舍给他一点点的善意——哪怕是像对街边流浪汉的同情一样。
这天晚上,江一则在公司呆到九点多,写代码的间隙下意识刷了刷朋友圈。
刷朋友圈现在变成了他的日常社交一部分,然而江一则今天没能从中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也没跟有价值的人套近乎。
他看见刘妙在九点半的时候发了条票圈。
配图是火锅和赵无眠。
江一则从前不认识刘妙也不了解她,但此刻他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虚拟女神:展颜。
以及赵无眠中午说的那句“我有对象。”
尽管认识的人都说赵无眠没什么固定对象,但在江一则看来,这些信息还是说明他们极可能有一腿。
江一则是个很克制的人。
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克制自己的恐惧克制自己的欢喜,克制自己一切的情绪。
这个晚上,江一则克制地捏碎了手机屏。
然后克制地在电脑屏幕前坐了很久。
他克制地利用自己的计算机技术,从无所不知的互联网上扒出了一些“很有趣”的料,而后动动手指,从一个匿名地址发到了一个该看见的人都能看见的地方。
像一个无知泼妇一样大吼大叫,江一则不会做这样的事。
难看丢脸,而且无用。
就像他小时候被人欺负,从不会找家长告状,只会用黑狗吓人一样;江一则从来都知道怎么蛇打七寸。
尽管,他如今的行为,其疯狂程度也已经与泼妇无异了。
赵无眠的拒绝与距离加剧了江一则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焦躁,他已经没有耐心去一步步像个正常人一样走流程,缓慢而渐进地追求心爱的人——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88888——将近九万元,为了强行对赵无眠说出那句话,江一则像个疯子一样做出了极其傲慢而不计后果的举动,是个人都会感觉被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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