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属于不可抗力,旅行社也没有办法。
午饭过后路依然没有解封的迹象,导游于是只能宣布接下来的行程取消并部分退款,游客原地自由活动,两天后按既定计划返程。
团里似乎有人在询问导游公路不行能不能走铁路,导游说临近春运火车票已经基本售空,旅行社很难统一安排,除非游客自己买票自己去。
赵无眠小声跟江一则说,“我想去。”
江一则偏过头,“你确定?”
赵无眠点点头。
“好,”江一则说“那我陪你一起。”
最后他俩跟导游协商一致。
接下来两天他们自由活动,之后也不会再回张掖,而是按规定时间直接抵达兰州,如有纰漏均自担损失。
由于快过年了,火车票非常紧张,他们只买到了凌晨出发清早抵达的绿皮慢火车坐票。
深夜张掖火车站里的人仍旧不少,大多是拖家带口、大包小包,四周充斥着烟味和婴孩的啼哭。
排队的时候,赵无眠问,“你以前坐过这种火车吗?”
江一则摇摇头,“没有。”
“我也没有,”赵无眠说,“人生初体验,也不错。”
江一则笑了,提醒赵无眠看好行李注意扒手。
火车缓慢开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车厢里吵闹不休。
比较幸运的是,赵无眠和江一则买到的坐票是在一起的,他们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硬皮“沙发”,背后是一对年轻小夫妻,对面是一个趴着桌子睡着了的打工妹。
“今天晚上只能将就一下了,”江一则说,“明天白天补点觉吧。”
“行啊,哎我们宾馆订哪儿,”赵无眠感冒还没好全,说话声音哑哑的,“要不就订在旅行社一开始安排的那家?都统一取消了,肯定有空房。”
江一则翻了翻旅游App,“其实我们可以直接订在鸣沙山月牙泉门口,这季节那里根本没什么人,民宿套间一晚上只要88。”
“真的?”赵无眠瞬间来了兴趣,“那好啊。”
订完酒店,两人分别抱着行李,闭上眼睛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赵无眠因为感冒药的作用很快就睡着了。
硬皮火车的后背与座位呈直角状,毫无幅度,他睡着睡着头就开始往冰冷的车窗上磕。
朦朦胧胧间,他好像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让他靠在了一个角度正好的位置,上面还垫着软乎乎的抱枕。
江一则一整夜都让赵无眠靠在自己肩上,上面还放着橘猫抱枕。
他自己相对清醒一些,只是偶尔打个盹儿,熬夜对他来说很常见。
火车开开停停的,赵无眠睡得不是很安稳,好几次头都要掉下去了。
在江一则第三次伸手把他扶正的时候,赵无眠半梦半醒间在他的指尖亲了一下。
声音很响,想赖都赖不掉。
江一则猛的一下把手缩了回来。
尽管赵无眠大概率是在梦中神智不清醒,但这仍是江一则人生中屈指可数,能听见自己心跳的时刻。
赵无眠在很多人眼里都与众不同,赵无眠对他来说一直是不一样的。
高中时期那点儿朦胧的好感伴随着上大学、分到不同的校区以及接踵而来的忙碌生活渐渐不了了之,但是重逢那一刻的心跳是真的,总是下意识地去照顾他也是真的。
江一则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然后像前几次一样伸出手把赵无眠的脸扶正了。
火车继续轰隆隆地向前,四周睁眼的继续聊天,闭眼的还在睡觉,夜灯接触不良时暗时明,暖气像快要报废了一样嘈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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