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大混战时期就是易晓出道的前后两年。那段时间国内爱豆行业处于井喷式发展时期，哪家公司都想来分一杯羹，几乎一天能有好几个组合同时出道。

    当时行业整体起步不久，组合的标准也都朝着最早那批看齐，质量很高。就像易晓出道时所在的组合，实力差到和同期组合毫无竞争力，放在现在却能算作中上水平，再加上解散这种BE美学滤镜，甚至能拿到沧海遗珠的评价。

    易晓哑然，忽然觉得有些想笑。

    看易晓表情有些不对，李辰怕勾起自家艺人什么不好的回忆，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韩鹿的关系怎么样，如果你们私交不错，用旧组合宣传是互利的，可以考虑一下。”

    “跟他也炒个cp？”易晓漫不经心地应着，眼睛悄悄飘到蒋祁年身上，后者坐姿乖巧，看上去是个很懂事的小朋友。

    太懂事也不好，自己偶像都要跟别人炒cp了都不知道出来阻拦一下。

    “还是算了吧。”易晓一口回绝，“我和他不熟，几年都没有联系过，联系方式也是昨天才加的。”

    易晓眼神变得不善，“而且他的经纪人还是以前我们那个，跟那种人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李辰知道这些隐情，理解点头，“我明白，不过还是要跟韩鹿那边沟通一下，毕竟第二期的主题是“从前”，要求你们选自己的经典舞台，再唱出新东西，你们两个要是都选组合的歌，别撞了。”

    “撞不了。”易晓冷笑一声，拿出手机上的聊天记录给李辰看，“我昨天欠他个人情。”

    “一个人情就想让你不选以前组合的歌？”李辰眉毛飞得老高，“他这是想一个人吃掉组合红利啊，这么贪心？”

    “估计是他那好经纪人做的。”易晓习以为常，“他那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李辰心想也是，又Cao心道：“那你选歌怎么办？”

    “没关系，我又不是纯组合出道的。”易晓笑得很有底气，李辰却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蒋祁年思索了一下接道：“是……《私奔》？”

    “没错。”易晓和李辰解释道，“我不是纯练习生出道的。”

    李辰这才记起，易晓是靠一条卖唱的视频在网上火了之后才签公司的，视频里唱的那首歌似乎就叫《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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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易晓发来的“OK，两清。”，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滋味。

    经纪人打电话的声音很吵，韩鹿看过去，那个动不动就对他冷嘲热讽的经纪人许杰正满脸堆笑地讨好着电话那端的人，哪怕对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

    “……的事情我们都办好了。嗯，嗯，请您也转告林老师，我们小鹿肯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徐姐再见。”听到对面传来“嘟——嘟——”声，许杰满意地挂掉电话。

    正如易晓猜的，许杰知晓了准备厅发生的事，也看出林渐深对易晓的不满，所以故意用人情挟持易晓来换取林渐深那边的好感。

    挂掉电话的许杰面对韩鹿时和刚刚判若两人，看见韩鹿拿眼睛瞥他，脸立马就掉了下来。

    “我费劲巴拉地替你找到了林渐深这条路，你就拿这种眼神看我？后悔了？觉得我过分了？”许杰笑得讥讽，“要说你也真有点本事，我说让你跟易晓套个近乎，结果白赚这么大个人情。”

    “难不成以前在团里，你们俩就有什么猫腻？”

    韩鹿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声音闷闷地：“只是凑巧。”

    “凑巧？”许杰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但也没再追问，韩鹿先示了弱，让他虚假的权威感得到满足，“行了，摆出这副可怜样给谁看，还不去准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