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向海岚是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他听着对面二人不断向自己传输奇奇怪怪的知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每天都在跟人的情欲打交道，可就是无法适应将这些东西大大方方说出来。

    距离上次调教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向海岚在这期间保持着两天一更新的频率，这段时间虽然只更新了五回，却是让向海岚再次江郎才尽了。

    他每天想着薛映讲给他的各种play，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去描写主人公的心里状态变化，去问了薛映，薛映也讲不清楚，他也没法厚着脸皮每天缠着薛映讲他们小两口的私生活。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还是打开通讯录，鼓起勇气，深呼吸，点进了那个令他十分纠结尴尬的对话框。

    从韶这两天工作比较忙，正是换季的时候，小孩子身体弱，感冒的很多，医院儿科那层的走廊每天都人满为患。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等来了替班的医生，从韶才换了衣服，打开手机。一打开就看见峰岚给他发的消息，他还以为这个可爱的新手短时间内不会联系他了。

    对话框中有两条消息：

    “麻烦问一下，你这两天有时间吗？”

    ……

    “你是不是很忙，要是没时间就算了，对不起，打扰你了。”

    接收时间显示在下午两点，现在已经快八点了，从韶一整天没有看手机，等不到回复的向海岚内心无比忐忑，他本就害怕和不熟的人说话打交道，更别提主动约人了，对面一直没有回复，他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害怕自己打扰到对方。

    向海岚好不容易把注意力从内心的不安中到自己的工作中，手机就响了，他吓得砸了一下鼠标，战战兢兢打开手机，就看到简单回复：“现在，老地方，行吗？”

    太突然了，突然到向海岚无所适从，甚至有些畏惧，如果说第一次纯是为了体验一下的话，那这次他不得不承认在工作原因之外有自己的私心。第一次去时，他抱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这一次他可不敢了。

    可是既然自己约了人家，不去又不好，向海岚只得在对话框中敲下“好”，却迟迟点不下送键，删了又打，打了又删，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眼一闭，心一横，豁出去了摁下发送，之后立刻锁屏，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断搓着摁下发送键的手，平复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

    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想着自己上次红肿的屁股，为了不额外给自己增添负担，最后还是换了一条宽松的休闲裤。

    还是那间调教室，向海岚这次吸取了教训，即使还是很害羞，洗完澡以后还是乖乖地没有再穿任何多余的衣物。

    从韶进去的时候，向海岚已经端端正正跪在了屋子中间那块柔软的地毯上了。

    从韶没有立马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向海岚身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向海岚抬起头看着他，从韶大拇指摩挲着向海岚的嘴唇，开口道：“怎么，喜欢被虐待？”

    向海岚一瞬间想要低下头去，藏起自己的羞耻，却被死死抵住下巴，不能动弹，只能被动直视着从韶居高临下，并且带着玩味的面孔。

    从韶将向海岚眼神里所有的情绪波动尽收眼底，在向海岚偏移视线，想要逃离的时候，又将向海岚的头抬高了一些，让身前跪着的人的脖颈有了明显的紧绷感甚至是酸痛。

    从韶向前一小步，“看着我，回答。”又是简单的语句，丝毫不容反抗的语气。

    向海岚颤巍巍对上了从韶的眼神，下颌上的手将头抬得太高，以至于向海岚连咽口水都很费力。

    “我，我想尝试些别的东西。”向海岚艰难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本以为自己会羞到难以启齿，没想到说出来之后，却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人在将自己闷在心里的话全盘托出的时候，就会莫名产生更多的气力去面对，总比自己闷着难受好得多。

    从韶眼里闪过一丝情绪波动，很快便归于平静，也不为难他，放开向海岚，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别的东西？你想尝试什么？”

    一句话问懵了向海岚，他只想到了找从韶进行游戏，却没想过自己想要什么样的过程。

    各式各样的项目在向海岚脑海中走马灯似地闪过，薛映给他描述的各种play又在耳边响起，向海岚一时有些混乱。

    “不知道……”向海岚没底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