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怎么回事,脑子里是有屎么?怎么就让她在教室里换衣服了呢?
十六岁,女孩们初长成的年纪。
褪去稚嫩,未及成熟。
却有种含苞初放的美。
何缈的校服里面穿的是件修身的橄榄绿线衫,中间一排同色的布质圆扣。
就是这么一件严丝合缝的衣服,却把她勾勒得玲珑有致。
那肩薄薄的一层,握上去怕是一捏就能碎了。
Cao!
想什么呢?
陈斜烦躁地把书一合,站了起来。
何缈被他的动作惊动,摘下一只耳塞,看向他:“你怎么了?”
他径自走出了教室:“上厕所。”
下了晚自习,陈斜撂挑子,表示今天不提供司机服务,语气带着点显而易见的焦躁:“我送你上公交,你自己回。”
“好。”何缈利索道。
陈斜眉梢扬了扬:“你都不问为什么?”
“你总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有个屁事要处理。陈斜心说。
他先一步出了教室:“那走吧。”
到了公交站,目送何缈上了车,陈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周围男男女女成群结队地走着,偶有几对大胆的,揽着肩膀亲密无间。
他又想起了何缈那薄薄的一层肩,以及肩下往前微微隆起的轮廓。
这画面折磨他一天了,天知道他下午在厕所隔间里把老二撸趴下费了多大劲儿。
特么连后来握笔的手都是抖的。
还载人回家?
考验他能否扛得住坐怀不乱么?
他能把人肩膀当香脆饼干啃。
为了晚上能睡个好觉,还是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然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当天晚上,陈斜确实睡了个好觉。
好香的一个觉。
醒来的时候,即便拉着窗帘,也能感觉到外头天光已大亮。鸟鸣声清脆,虫鸣声低回。
陈斜岔着一双大长腿,直愣愣地躺着,额头布满细汗。
他想起前天晚上孙斯尧才跟他说过的话。
难道这玩意儿还能传染?
以前又不是没梦过,但梦就梦了,也看不清梦里和自己打滚的人是谁?如今好了,打滚对象脸蛋清晰不说,表情还特丰富,声音也极为悦耳。
等旗差不多降下去了,陈斜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把床单一卷,黑着一张脸出了房间。
一出门,刚好撞上披着袄子出卧室的老陈同志。
老陈同志一眼就看到他手里那条被他捏得皱巴巴的床单,笑眯眯道:“小斜,睡得好吗?”
“好得很。”
睡得好得很的陈斜同学走进盥洗室,把一条轻飘飘的床单砸进了洗衣机,砸出了尊严无价的气势。
这一砸,就连砸了三天。
直接砸到了运动会开幕。
第42章 谁允许你喝我的水了?……
运动会期间的项目安排得很紧凑, 开幕式一结束,就有参赛运动员要赶去相应的场地候场,没有比赛的同学可以回自班的看台待着, 也可以去给参赛的同学加油,人身自由不受任何束缚, 简言之就是爽歪歪。
然而爽不过三秒, 队列刚解散, 人群刚分流,天色就变了, 先是Yin沉下来, 然后滚了几道闷雷, 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这天气俨然一个没有感情的渣男,连个充足的前戏都没给,上来就是一个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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