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燎泡，像是烫伤。</p>

    <p>　　这种真气，在江湖闻所未闻。</p>

    <p>　　苏樱走到他身边，透过淡黄色绢布看到那双眼睛中隐隐流出的血迹，已经惊呆了。</p>

    <p>　　“姜、姜晨，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p>

    <p>　　一片黑暗之中，姜晨撇过脸去避开了她，淡淡答，“没有。”</p>

    <p>　　“你，你流血了。”</p>

    <p>　　姜晨眉间难得一皱，抬手擦了擦。却完全不知他这一擦，眼睛流下的鲜红的血，才是染了大半脸颊，看起来都有些可怖。</p>

    <p>　　苏樱伸手，在他眼前晃过，却完全没有反应。“你……”</p>

    <p>　　一片黑暗鲜红之中，目光还是极为准确的落到苏樱身上，“无妨。你没事吧？”</p>

    <p>　　寻常人骤然失明，立刻就会崩溃，甚至无法正常生活。但对他而言，好像有没有那双眼睛，都是一样的。他的行动虽有暂时的缓慢了，但习惯以后的剑法，却比眼睛明亮时更加狠辣Jing确。</p>

    <p>　　苏樱被他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惊到了，“我哪里有事！有事的是你！”虽然中了软筋散，但是因着自小母亲常让她试用毒物，对一些□□有了抗性。寻常人中软筋散，手脚无力三个时辰，她的症状却不会很久。</p>

    <p>　　苏樱连忙跑回五毒老祖身边，在他身上翻了几瓶药出来，放到鼻尖微嗅，竟没有一粒药算是解药。</p>

    <p>　　“走吧。”</p>

    <p>　　还在翻翻找找的苏樱抬头：“去哪儿？”</p>

    <p>　　“该回去了。”</p>

    <p>　　“还没找到解药。”</p>

    <p>　　“若要杀人，你会留下解药吗？”</p>

    <p>　　“……”</p>

    <p>　　“他们都未中毒，一定有解药。”</p>

    <p>　　“走。”</p>

    <p>　　他如此一句，苏樱微微皱眉，只好跟上了他。</p>

    <p>　　“……”</p>

    <p>　　“谢谢。”走了很远，她才开口。</p>

    <p>　　“不必。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威胁。”</p>

    <p>　　“……总之谢谢你救了我。”</p>

    <p>　　“你没有救我，就不会有今日。苏姑娘，你是大夫，应该明白，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去救的。”他的声音一顿，“有时候救了他，反而会害死自己。”</p>

    <p>　　苏樱沉默。“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当时也是在好奇你如何活过来的。”过了一会，又道，“这句话应该奉送给你自己才是。这次来救我，你的眼睛受伤……你呢？若是要担心救人害死自己，就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