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芝将目光从画上抬了起来,转而看向了她。
阮娴一鼓作气继续道:“当时情况太危险,我必须离开。离开你之后,我就Yin差阳错地进入了神乐宫。”
“至于易容,只是因为觉得在皇宫里,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就像云惜,因为自己的容貌,就遭到了兰贵妃的针对。
“我没有想到能再见到你。”
她说话时,也不敢直看宿寒芝的眼神,只能从眼角的余光中,发现宿寒芝已经从桌后走了出来,走到了她的身前。
她有些紧张地想听宿寒芝会说出什么话,结果宿寒芝却只是开口说了一句:“阿阮姑娘,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
阮娴瞪大了眼睛看着宿寒芝,她一肚子话都被这一句疑问给堵住了说不出来。
她看着宿寒芝那张完美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我姓阮,我叫阮娴,行了吧!”
“你就一定要我主动说出来是吧。”
阮娴咬了咬牙道,这都是什么臭毛病。
闻言,宿寒芝终于弯起了嘴角。
他伸出手摸了摸阮娴的脑袋,就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一样,安抚着她不要生气。
是啊,主动回来的小猫,才再也不会跑走了。
阮娴被他撸猫似的摸……
阮娴被他撸猫似的摸着头发,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立刻脑袋一低,身子往旁边一转, 就脱离了宿寒芝的手。
宿寒芝的手停留在空中, 他看向阮娴,眼底似乎隐隐黑沉起来。
阮娴见状,立刻道:“你还没洗手。”
宿寒芝原本因为阮娴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而Yin沉下来的神色,微微愣住,“嗯?”了一声。
阮娴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发, 然后又指了指屋外,说:“你刚刚摸了那些东西, 还没有洗手······不要摸我的头发。”
她看宿寒芝站在原地不说话, 就拉着他走到一旁洗手的水盆处, 说:“我不是嫌弃你。”
宿寒芝看了她一眼,看着阮娴努力解释的模样, 乖乖地净了手。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又是怎么认出来的?”趁着他洗手的时候, 阮娴有些疑惑地问,“我的易容术虽然比不上永言, 但也不差吧。”
至少和她一起同寝了三个月的云惜,就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她易了容。
而谁知道,听了她的话后, 宿寒芝原本还算和煦的脸就像六月的天一样,一瞬间又沉了下去。
他看着阮娴道:“你叫他什么?”
“啊?”阮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的“他”是谁,她道,“永言, 你们不是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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