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接近疯癫,用力将李笑笑拧转了过来,大掌掐住了李笑笑的脖颈:“奉劝沈旻曜将阿尔斯兰带回柱州,叫沈家交出兵符。”
“父皇…”
被踢中的是腹部,可李笑笑却觉得胸口闷疼,她想唤陈菩,可还未提上声音,脖颈上忽然施上的力道便将她的话阻了回去。
她没有力气去挣扎,凑齐了一身力度去唤了父皇。
可这父皇两个字,在献帝这里,并不珍贵。
135 得罪了
李笑笑不记得后面是怎么从乾元殿出来的了, 醒来之际只记得昏迷之前那只滚落的断臂。
朝堂动荡,储君未立,东厂与楚家弄权, 陈菩胆大包天的刺伤了天子, 若要放于哪位皇帝手下, 纵是九死也不能抵其一罪。
然而也偏偏因为这人是陈菩, 朝野上下纵然有非议, 却也无一人敢站出来,质疑这个只手遮天的jian宦,反倒是将罪责, 尽数的指向了那个第一次面见父皇的公主身上。
李笑笑此番病的更重些,伤与气,连年来堆砌的病痛与毒药入骨滋养下来的瘾好似都趁着这次一并袭来, 将人神智都摧的不大明朗。
她记得幼年时总有人说她会死, 那些人也并不是盼她不好,只是觉得她会死, 死了更轻易。
但她熬过每一个冬日以后, 又固执的选择了活下来。
她有点想远在苏州的祖母和舅舅,作为继室嫁过来的舅母也待她很好。
那日陈菩断了献帝的右臂才将她救下, 如今朝野上下奏议的折子都是要将她这个公主治罪,只陈菩将她放在司礼监,不肯将她交出去。
想来在那些臣子眼中, 她与陈菩早就是一丘之貉,烂透了的人。
可她觉得这些人也是烂透了的人,她一点也不喜欢这里,厌烦的想逃。
陈菩这些日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但陈菩也要去周旋许多, 因此,尽管她很想念沈家的人,也并没有与陈菩提及过此事。
却不想她久病之中,除却陈菩与一些个近身侍候的,第一个见的人是宁延昭。
今夏的燥热比之往年并不弱势分毫,石室里烧起了炭火,这股子热意往人的脸上扑,除却李笑笑没人能受得住。
李笑笑知道这些,早命人备下冷茶,吉福小心翼翼的搀扶李笑笑下榻来,却有些不乐意:“这个宁家公子是厂公旧识吧,厂公也真是,明知您病重,还…”
“他还没回来嘛?”
往日陈菩甘愿在司礼监陪她,今日不知有什么事,李笑笑撇了撇嘴。
“没有,听元宝说厂公今日出城了。”吉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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