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彭庭献已经不吃这一套。
他脸色冷然,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昭然若揭,一声不吭地靠在墙上,完全懒得配合他。
裴周驭感到不耐烦,沉沉“啧”了声,重复:“过来。”
“你唤狗呢?”
彭庭献冷漠一笑,垂眸瞥了眼自己脸上的止咬器,他才不要摘下来。
像他这样从小依靠抑制剂度过易感期的人,没了名贵药剂兜底,自控力比裴周驭好不到哪儿去。
裴周驭刚才发情失控的模样很丑,现在知道要回嘴笼了,那接下来丢人的就是自己。
“你真是。”
裴周驭烦躁地深深叹了口气,看上去已经没有力气和他拌嘴,一根手指指向墙角:“滚边儿上去。”
彭庭献笑容流露出讥讽:“你又受不了了?”
裴周驭懒得跟他废话:“滚。”
这不耐烦的态度太惹人讨厌,彭庭献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更不怕麻烦,于是被刺激之下率先开启了第二场世界大战:“你很没有礼貌,你知道吗。”
裴周驭手背一直抵在额头上,他后颈胀痛得很,听到这话之后眉心不受控地用力一皱,接着便听见彭庭献继续Yin阳怪气起来。
“裴警官,我没有碰到过像你一样这么粗鲁的人。”
“你的脾气比曲行虎还暴躁。”
“你在来到帕森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不明不白地冷笑了声,语气鄙夷:“屠夫?士兵?刽子手?”
“你爹。”
裴周驭打断他。
彭庭献被这两个毫无征兆的字狠狠砸了一下,他难以置信,皮笑rou不笑的搐动起嘴角:“嘴巴放干净点。”
“闭上你嘴滚远点,”裴周驭还是那一副讨人厌的没素质模样:“往墙角靠过去,拉开距离,我们两个都好受。”
彭庭献抓住关键词:“你现在还不好受吗?”
他对信息素的反应程度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猛烈,如果只是因为突然破了十年的戒,按理来说,一个s级alpha的意志力不会溃败如此。
灯光昏暗中,果然,裴周驭悄然紧紧抿了一下嘴。
他看上去喉咙紧涩,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痛苦无法言诉,彭庭献在手臂遮挡下没有看清他这一瞬间的表情,但他细微的情绪洞察力相当优越,感觉到他呼吸沉重了一刹,屋里灯光昏黄,气氛也变得浊然起来。
久久安静无声后,裴周驭不自觉懈了下肩膀,无视问题,沙哑着嗓子低低对他说:“关灯吧。”
“闭嘴,睡觉了。”
屋外细雨蒙蒙,两个alpha共处一室,谁都不好过。
裴周驭撂下那句“睡觉”之后便再也没有发出声响,不得不说,他对自己情绪的把控力可谓炉火纯青。
不知是阅尽千帆的岁数摆在那,还是曾经受过长期驯化的原因,总之,他的冷静速度比一般正常人来说优异得多。
彭庭献被排挤在墙角,无床可睡,只能累着两条腿生生站了一宿。
教养促使他不可以席地而睡,在要面子这块儿,他已经形成了一种家族代代相传的执念。
第二天蒙蒙亮时,七监的犯人们还没从睡梦中苏醒,一个一瘸一拐的老头便悄然无声地爬上了二楼。
他根据信息素的气味来到最角落这间牢房,从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屋内战况。
轻轻咳了一声,他吸引彭庭献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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