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具身体是她的,她就要替原身和原身的母亲去报这个仇。今日的隐忍不发,都是为了叫永昌伯和曹氏万劫不复,血债血偿。
裴穆安终于还是出了宫,只一路黑着脸,手上还捏着个酒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叫他欣慰的是,五年未归京,西市的商贩竟多有认出他的,因着从前对这些人多有帮助,一路上不少认塞给他吃食。
连他手上的梨花白也是那酒庄老板小跑着跟上他塞过来的。
他是高门大户里头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可在这些小商小贩眼里,便是那救世的菩萨。
将手里喝了两口的酒扔给手下叫放好,裴穆安看了眼宋府的牌匾,未做言语,大步跨进了宋大舅在京中所住的别院。
虽说是商贾,这宋大舅的别院却没什么金钱的味道,院内小桥流水花影袅袅,雅致的很。
院中白玉兰开的正盛,身姿挺拔洁白如玉,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清新淡雅的幽香。
院里的下人看着也是训练有序,见着来人俱是低头恭敬的站着,待人走后再继续做手上的事情。
只几个丫鬟似是没注意到来人,俱是睁大了眼睛看向一处,嘴里不住的发出赞美之声。
裴穆阳的耳力极好,他顺着小丫鬟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高大窈窕的玉兰树下正站着一女子,女子身上的大红色裙摆扬起一圈波浪,面若桃花气质姣好,此时的她正侧着头专注地倾听着舅舅舅母的嘱咐,眉眼弯弯,模样恬静。
裴穆安走进,打量了眼在亲人面前十分乖觉的小嫂嫂,见人并无异样这才放下了心。
都是长辈,裴穆安抱拳行礼,“见过二位长辈,穆安奉兄长之命,接嫂嫂回府。”
言罢朝秦芙蓉唤了一声,“嫂嫂。”
秦芙蓉点头,看向舅舅舅母道:“小叔来了,芙儿这便回去了,后日芙儿再过来。”
后日宋大舅便返程了。
裴穆安虽是定北将军,此时身上却是没什么大将军的架子,宋大舅不住的点头。
秦芙蓉上了马车,宋大舅又同裴穆安寒暄了几句,一行人这才离开。
宋大舅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内心叹息一声,若芙儿嫁的是这位该有多好啊,少年将军英姿勃发,可惜了。
可芙儿偏偏嫁的是那位
也不知那位的身体还能撑多少时日,宋大舅常年在外做生意,也是听到过一些传闻的,定北侯是中了毒,且深入骨髓,随时可能丧命的,可如今,如今芙儿嫁了过去,虽说是侯夫人,可若真到了那一日,年纪轻轻守寡
宋大舅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罢了罢了,芙儿说的也是,只要芙儿愿意,只要定北侯府不倒,芙儿便是这京中最年轻过的最肆意的侯夫人,若是定北侯死了,芙儿便是定北侯老夫人,至少她是长辈,再也没人能欺负她了。
回府的路程比较安静,除了高头大马上她那位曾经号称京中活阎王的小叔子一会儿来个人送只烧鸡,一会儿是卤rou的,给秦芙蓉都听馋了。
秦芙蓉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于是窗幔一扬,便冲外头的裴穆安道:“小叔,这么多吃食你也拿不过来,不如往马车上放上一放?”
裴穆安要扔给手下留着晚间喝酒的手一顿,驾着马几步来到马车旁,看着窗便漏出的半张绝世容颜,鬓边的碎发随风摆动,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轻舞飞扬。
裴穆安顿了顿,看了看手上的大猪蹄子叫花鸡迟疑道,“嫂嫂可是,饿了?”
秦芙蓉眨巴着眼睛,颇有些无辜道:“倒也不是饿,只是小叔手上的吃食太香,春风将这香味吹进我鼻尖,我不吃上一口,倒显得是我不解风情了。”
她午膳用了两顿,定是吃饱了的,如今这纯属嘴馋。
裴穆安被这话逗的灿然一笑,策马几步上前便双手将食物递了过去,秦芙蓉挑眉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一个也没给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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