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算什么事?老子好的很!
深夜的东岸街头,依旧有不少行人与车流,他站在月子中心的一楼大门前,手机萤幕的冷光映照在他的轮廓上,神色复杂又扭曲。
萤幕中有几行字闪过——诊疗报告。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拿外套内的雪茄,却又想到马克和篠月的脸,硬生生将那古巴的限量版雪茄捏碎在掌心,低咒着:「妈的……老子变软弱了。」
然而话音一落,他便迈开长腿,坐上劳斯莱斯,随兴地敲了两下扶手示意司机开车。路上特意经过那栋大楼,看见有许多手下在那里驻守,然后勤奋的将豪宅的东西开始搬移,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往总部的方向驶去。
当车子在总部地下室停妥,迪亚斯正准备下车时,先是一阵耳鸣刺进脑门,再来是眼前一黑,身体顿时失去重心——
「匡!」他整个背部撞向车门,一股噁心感忽然翻涌而上。
「——老大!」在门口驻守的小弟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上前想要搀扶,却被爱面子的迪亚斯挥手拒绝。
「干什么……老子只是有点头晕,叫什么东西!」他惨白着脸,狼狈地搀扶着车门站起身,虚弱的声音依旧带着教父该有的威严。
他想起刚刚看见的报告,表情变得更加Yin沉,褐色的眼眸深邃到几乎要让人窒息。
……不能倒在这时候。
于是迪亚斯重新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西装,便大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一旁的小弟们各个识相地退开,因为光是看他的脸就知道……说错一个字,就是脑袋开花。
他来到高层的会议室内,手下很快拿来笔电和加密过的手机摆在桌上。然后迪亚斯就开始找关于马切奥进入南海组织的开始,以及上次在「情慾竞赛」中他是如何渗透,爬上这个位置。
从那时候他就觉得这年轻人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以为那个充满野心的神情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殊不知那只是个权宜之计,这也是黑帮里司空见惯的手段之一。
「老子这辈子最他妈讨厌有人背叛。」他一手撑着下巴,一脸厌恶的敲着键盘,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开啟免持模式。
「这次不把这小王八蛋揪出来,老子就不姓迪亚斯。」
电话响几声后接通了。
「这时间难得,没陪老婆孩子?」话筒传来的声音低沉,语调不疾不徐,宛如寒冰一般没有温度。
「少跟老子客套,凯恩。你那边的军火供应,有没有什么异常?」他一边说,一边把脚翘在大理石桌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发出「鏗鏗」声响。
话筒对面的凯恩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几秒过后就能听到手指敲击的声音。
「叮!」的一声,迪亚斯的笔电传来讯息。
「金流都在这里,你自己看吧!」凯恩明显不想在这种事上动太多脑筋,就直接丢给了迪亚斯处理,「老子正要去玩女人,你慢慢看啊!」
还没说完,凯恩那傢伙就掛了电话。
「Cao他妈的……废物。」迪亚斯低咒一声,点开他刚刚传送的加密文件,逐条开始比对,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
要说对不上?也不至于。
要说完全对上了,又偏偏每个月都少了一两支、一两种的军火——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超出掌控」的不确定因子。
等迪亚斯回过神时,窗外已经捲起淡淡的晨光,他叹了一口气后便把笔电盖上,夹在腋下准备回月子中心。
回程时,他觉得太阳xue传来阵阵顿疼,让他耳鸣变得更加猖狂,噁心感再次窜升。如此异样的反应让迪亚斯开始觉得烦躁,那本该感觉疲倦的身体顿时又被某种肾上腺素给佔据,让那倦怠感消失殆尽。
也许是不准自己软弱,趋近于变态的自我约束,让他刻意隐瞒了这样的生理异状。
回到月子中心后,他迫不及待地先到婴儿室看自己的儿子。而护理站也有好好遵从他的要求——「天亮以前都由护理站照顾,不准吵我的女人睡觉」。
接着才慢慢走回房间,就看见床上依旧熟睡的篠月,那紧绷的肩线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篠月,轻柔地替她拨开脸颊上的发丝,用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那种极为深情又满足的表情,含着笑看向她。
好像无论在外遇到了什么问题,有她在就已经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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