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钰：“你已经无法返回神界了，还会有领地？不应该早就被他人侵占，成为别家的地盘了吗？”

    方凌仞也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被你主人占的。”

    如果他们真的能杀了烨昉翎，有本事占据他的地盘，那么连带虫皇当初的地盘，也会囊括于其中。

    这样一来，她想将这些“领土”当成成事的“奖励”，交给他们，就很没道理了。

    虫皇：“……”

    一旁的雄虫忍不住道，“就算烨昉翎占了，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陛下是在领土上设下了契印的，若是你们有本事杀了烨昉翎，陛下主动将领土送给你们，契印便会消失。”

    褚清钰：“如果契印有用，那家伙就没法占据她的领土。”

    雄虫：“……”

    褚清钰微笑，“所以，换一个好处。”

    虫皇：“看来，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褚清钰：“你要回去了？慢走不送，欢迎下次光临。”只不过，下次他们就不在此地了。

    虫皇起身就走，十分干脆利落。

    褚清钰：“诶，盒子。”

    虫皇一掌拍开冰面，抛下一句，“你们会需要它的。”化作黑烟，飘向上空。

    见此，雌虫和雄虫们对视一眼，同样化作黑烟跟上。

    褚清钰和方凌仞来到门外时，只看到了几道黑烟没入灰雾中，从视线里消失。

    “走了？”相琥好奇，“你们商量好了？”

    褚清钰颔首，“算是吧。”

    苍灵：“你们真的合作了？”

    “合作？”褚清钰摇摇手指，“是她单方面的请求。”

    苍灵：“你们应下她的请求了？”

    “不，我们还在考虑。”褚清钰拍拍苍灵的肩膀，“说不准日后她会踏入血仙殿找我。”

    苍灵：“……”

    ————

    虫皇是上午走的，墨翡妤是下午来到。

    这一次，她将带他们前往传送阵所在之地。

    褚清钰和方凌仞早已收拾好东西，打点好一切。

    许是从虫皇那里知晓了他们商量的结果，墨翡妤看着褚清钰的表情十分复杂。

    “听说你们不费一块仙石，从虫皇口中套出了有关一位神君的消息，还得到了一枚由虫皇亲手制作的虚阶蛊珠。”

    褚清钰：“蛊珠？”

    墨翡妤：“她没给你们一个盒子吗？盒子里面装着一枚蛊珠。”

    褚清钰：“还没打开。”

    墨翡妤：“你们倒是一点都不好奇。”

    褚清钰：“她给你的是蛊珠，万一给我们的是炸弹，开盖即炸呢？”

    墨翡妤：“……”

    墨翡妤刻制的传送阵，距离她的仙峰不远。

    她的弟子们都知道她即将带着墨鲁离开，或许再也不会回来，各个双目通红，偷偷拭泪，依依不舍。

    褚清钰稍微听了几句，得知她已经将仙峰交给她的大弟子掌管，日后此地还会不会继续依附虫族，就看他们自己的决断了。

    墨翡妤此前早已打点好一切，眼下只是简单叮嘱了一番，便与他们道别，走到了传送阵前。

    她站在了阵眼处，催动法诀，将力量注入其中。

    一时间，红光自阵中浮现，冲天而起，模糊了她的身影。

    她抬起头，朝褚清钰和方凌仞所在的方向看过来，示意他们快一些。

    褚清钰和方凌仞回头，朝远处摆了摆手。

    看到这边围聚着墨翡妤的弟子们，褚清钰便让相琥他们在远处的山头驻足，以免这些人起什么歪心思，挡住异兽们回去的路。

    反正相琥他们的视力极好。

    相琥目送一人一鬼踏入了红光之中，才对踩在自己头上，往远处眺望的骨螣，苍灵和凝祈道，“我最多再忍你们三声，三，二……”

    偷渡

    褚清钰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此时正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

    四周静谧至极，好似有泯灭声音的猛兽蛰伏于黑暗之中，将原本回荡在他耳畔的那声声巨响吞噬殆尽。

    呼吸之间，一股浑浊沉闷的腐臭气息骤然冲入鼻腔，灌入咽喉，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