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那边，最近有了松动的迹象。

    葛环没太多Jing力去计较和拉扯，因为另一边的火已经烧到了眉毛。

    她心烦的是，常林集团最近小动作不断，和骆氏打完擂台后接连抢了涵缇两个客户，低价打价格战，手段算不上高明，但胜在直接有效。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玩法，透着一种熟悉的鲁莽和私人怨气，只能是常明东的手笔。

    李越玄将一份被截胡项目的详细报告轻放在她办公桌上时，语气是经过Jing密计算的惋惜，不多一分，不少一厘：“常林那边……最近对待我们很激进。”

    葛环没接话，指尖在报告上敲了敲，被抢的几个项目，恰好都是涵缇近期投入有望做出亮眼成绩的。

    这可不是常明东那个蠢货能有的眼光。

    正思忖着，前台内线电话接了进来，声音有些紧张：“葛总，常林集团的常明研先生来访，没有预约，您看……”

    葛环眉峰微蹙，伸手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啪”一声点燃，试图用薄荷的清凉辛辣短暂地刺醒神经。

    “请他到小会议室。”葛环心底的情绪伴随飘渺的烟雾散去。

    常明研依旧是一副Yin柔闲适的模样，像是刚从某个慵懒的下午茶会溜达过来。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半长的头发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侧脸的疤，笑容里带着他标志性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玩世不恭。

    令人厌烦。

    “葛大美人，几日不见，风采更胜啊。涵缇真是越来越有气象了，难怪惹人眼红。”他自来熟地在会客沙发坐下，目光在办公室里逡巡一圈。

    葛环在他对面坐下，双腿交迭，姿态疏离：“明研哥大驾光临，不会只是来夸我几句吧？”

    常明研也慢悠悠地坐下，翘起腿，“听说涵缇最近被常林抢了不少生意？明东真是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葛环抬眸看他，眼神锐利：“常林内部的事情，我不关心。至于生意，各凭本事而已。”

    “好一个各凭本事。”常明研轻笑出声，“不过，抢涵缇这种正在上升期的公司的饭碗，杀鸡取卵，实在没什么必要。我这位堂弟，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葛环看着他，忽然笑了：“是常明东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想来看我笑话？”

    常明研摊手，一脸无辜：“明东那个脾气你还不清楚？沉不住气，一点就着。我嘛，纯粹是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你提个醒。恒远这潭水，比你想象的浑。有些人啊，表面跟你客客气气，背地里……刀子递得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