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其实不止他们，从十三区失踪被找回来后，我不习惯所有人离我太近。”

    甘苓沉默了片刻：“那我呢？”

    “除了你，”他毫不犹疑道：“姐姐，我喜欢你离我近一点。”

    他就那么仰脸看着她，眼睛全是不加掩饰的依赖，好像她是唯一一株能供他这只蝴蝶停留的花枝。

    “姐姐，你还要摸摸吗？”戚星灼期待地瞪圆了眼睛。

    甘苓：“……”

    见她不回应，戚星灼失望地垂下眼，看着自己腿上的疤痕：“这些疤都能消掉的，晶准有一款很有效的疤痕膏，用一个月应该就能消掉，我回去之后会好好涂的。”

    这些疤痕一直留在腿上，想来以前戚星灼根本没有想过要将其消除，于是甘苓道：“你喜欢的话留着也好。”

    戚星灼摇头：“不喜欢，很丑。”

    他说着把自己那被绞的短短的半截裤腿往下拽了拽。

    “姐姐，”自从知道梦里发生的事现实中的甘苓也都会做之后，戚星灼喊姐姐就喊的越来越顺口：“姐姐，再给我一个标记可以吗？”

    受伤流血很容易被人闻见信息素，如果有了alpha的标记，那他的信息素就会藏在alpha信息素里面，不容易被发现。

    甘苓点头应下。

    戚星灼解开自己领口的衣扣，倾身抱住她，低头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将脆弱的腺体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甘苓想起从昨天到今天戚星灼的异常状态，极力克制住自己易感期的不适，很快完成了临时标记。

    很舒服的一次临时标记，alpha很温柔，信息素也适量，但戚星灼却回忆起前天夜里的那次标记。

    alpha随心所欲地发泄，他好像被当做猎物，为alpha的信息素所支配，被alpha完全占有。

    “我觉得不够。”

    甘苓：“嗯？”

    “我的腿伤并不严重，不用一直待在帐篷里，可以出去走走，alpha信息素不够多的话可能会被发现。”

    甘苓道：“你现在的伤并不严重，也不再流血了，信息素已经足够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戚星灼有些失望，安静了片刻，他抓起alpha的手抚在自己的侧脸，然后微微歪头轻轻蹭了蹭：“姐姐，易感期忍着很不舒服的，你再咬一咬吧，给你随便咬。”

    甘苓唇角含笑看着他，单手打开旁边的物资包。

    戚星灼顺着她的动作看去，看见一排抑制剂整整齐齐躺在透明盒子里。

    “托你们家的福，”甘苓抽回他抓着自己的手：“你们家的信息素抑制类药品又管用又便宜，我倒是也不难受。”

    戚星灼：“……”

    alpha在拒绝他，就算他做到了这种程度，alpha还是拒绝他。

    甘苓果然不喜欢他，如果喜欢他，又在易感期离，怎么可能拒绝标记他呢？

    到底怎么做甘苓才会喜欢他，他们才能像梦里那样？

    一想到他和甘苓的关系可能永远成为不了梦里那样，戚星灼就止不住恐惧。

    要是能够被她永久标记就好了，她这样的人一定愿意对他负责的。

    甘苓垂头合上自己的物资袋，收回手时一滴泪啪嗒掉在她手背上，抬眼见戚星灼脸色惨白，怔怔地发着呆，面上没什么表情泪却一滴一滴掉着。

    甘苓沉默良久，最终轻叹着抱住他，再次咬上他的腺体。

    更多的、浓郁的信息素注入腺体，戚星灼因为这过量的信息素失去了力气，只能软趴趴地依靠着alpha。

    甘苓放下他，想让他睡一会儿，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

    戚星灼顺着衣角抱住了她的手臂，清冷的眼眸shi漉漉的：“姐姐，一个人睡有点冷。”

    天色越暗沙漠越是寒冷，到傍晚时已经有些冷了，和希芙换班之后游相飞捡了些干枯的枝木燃火。

    帐篷里，戚星灼枕着甘苓的手臂安静地睡着，甘苓清醒着，鼻尖萦绕着淡甜的花香，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怀里的人，皮肤很白，她凑的近可以看见

    细小的毛孔，眼睫很长，随着呼吸不停地轻微颤动。

    很漂亮，比小时候还要漂亮的小蝴蝶。

    戚星灼被帐篷外的谈话声吵醒，睁开眼看见甘苓还在闭着眼睡觉。

    他忽然觉得很幸福，他被alpha抱着睡在狭窄的帐篷里，外面的声音都成了背景音。

    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随着外面越来越大的谈话声，甘苓也醒了过来，她坐了起来，问：“要出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