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今日的会面云里雾里,宋蝉摸不着头绪,心中合计是该找时候与陆湛坦白。
毕竟陆湛与赵氏共处多年,应当更懂得她的心思,且陆湛眼线遍布公府,也好替她打听下,看看陆沛近日是否向赵小娘说过什么不该说的。
先前她听陆泠提起,如今赵婉也与赵小娘同住。虽然她素日与赵婉甚少交谈,但毕竟同是表亲,既然来了,合该打个招呼再走。
这么想着,宋蝉便同嬷子问了路,向赵婉那处去了。
途径后院假山园林时,隐隐约约听到竹林后面传来几道细碎的低语,宋蝉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向竹林处探去。
竹林深处,一个侍女正与一名小厮凑在一起密谈。
那侍女的声音压得很低:“三公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咱们这次可千万小心行事,若是被他发现,咱们谁也活不成。”
她顿了顿,又道:“让你准备的药粉,你可拿来了?”
小厮眼神闪烁,忙不迭点头:“早备好了,只是怎么下手,还得等着主子吩咐。”
宋蝉听见这事跟陆湛有关,心中猛地一震,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躲在一块石山背后,细细听下去。
那侍女又道:“马上就是大小姐的生辰宴了,届时,你找机会将这药下到三公子的酒杯里,等三公子不胜酒力之后,自会有安排好的人把他引到偏阁,咱们表小姐便会在那处等着。”
小厮仍有些犹疑,声音不自觉微微发颤:“只是听说三公子自幼在军旅中摸爬滚打,那体格可比寻常男子强健太多了。而且他的定力超乎常人,一般的诱/惑根本动摇不了他。这药虽说对普通人有效,可若是三公子凭借意志扛了过去,到时候该如何收场啊?”
侍女沉yin片刻,只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便加重药量好了。纵然三公子再厉害,到底是凡胎/rou/体,只要这药量下够了,还怕对他无用?”
侍女轻声笑道,似有些促狭意味:“再者说了,你我二人的差事,不过是想法子把三公子送进偏阁罢了。他一旦进去,便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到时候哪怕三公子浑身是嘴,又如何能把这事儿解释得清楚?”
“姐姐说的是。”
那两人边说着边走远了,剩下宋蝉站在石山后,掌心早已沁满了汗。
她只听了这几句,便全明白了。
两人口中的药粉,恐怕与春心引作用无二。赵小娘谋划了一桩好戏,意在将陆湛和赵婉强凑成一对鸳鸯。
这事若真做成了,府中怕是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事关女郎名节,哪怕陆湛不愿,也必定会被强迫着将赵婉收入房中。
宋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对策,究竟该如何帮陆湛避开这一场Yin谋,又不打草惊蛇呢?
须臾间,宋蝉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此事干系重大,惟有告知陆湛,让他来定夺处置,才是万全之策,实不该由她独自揽下这千斤重担。
毕竟赵小娘等人的计谋环环相扣,她若自行处置,但凡出现什么差池,以陆湛的脾性,定会迁怒于她,到那时,自己怕是百口莫辩,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境地。
宋蝉拿定了主意,转身便离开了赵小娘的院子,改向陆湛住处走去。
可刚走出院门,她又忽然停下了脚步。
今年,陆蘅十九岁生辰宴的阵仗可谓空前盛大。除了公府阖家老小齐聚一堂,共贺生辰,更是广邀城中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王公贵族同贺。
在这府中,向来只有老太太与国公爷大寿之时,才会摆出这般高规格的阵仗,如今陆蘅一场十九岁的生辰宴,竟也有了这般规模,实在是叫人咂舌。
足见陆蘅身为嫡长女在府中的地位,也让旁人对这场宴会背后的深意浮想联翩。
只有公府的老人才知道,早在陆蘅刚出生的时候,便有云游道士为陆蘅算过一卦,称她十九岁这年有一劫数,唯有在家中大肆Cao办生辰庆典,方能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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