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欺披散着头发,盘腿坐在海边的一块岩石旁,表情严肃而专注。他的指间捏着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银环刺骨针,目光紧盯着两块粗糙的兔皮。突然,寒光微闪,这刺骨针便狠狠扎进了兔皮之中!
对于缝补兔毛毯子一事,容欺万分不情愿。
可病中的身体十分虚弱,走上几步就气喘吁吁,是以这几日他只能靠着顾云行这个瘸子外出觅食。那家伙虽然腿脚不利索,但对付几只野兔子不成问题。
于是,这糟心事便落到了他头上。
用顾云行的话来说,他只需动动手,试着把两块兔皮拼接在一起就行,累了还能随时停下休息。
容欺对此嗤之以鼻,奈何眼下有求于人,他便努力忍了。
只是——
平日里能够心随意动的银针,此刻却仿佛生了锈般,不听使唤。
顾云行处理过的兔子皮毛其实并不怎么松软顺滑,反而冷硬粗糙,而他的刺骨针十分细小,戳进去颇为费力。
这本来就是杀人利器。银环刺骨针入体,既能破骨穿rou而出,亦能留在血rou之中,让人日日受痛,寝食难安。后者常被他用来作惩戒叛徒之法,因为手段Yin毒残忍,常让人闻之色变。
眼下,它又有了一项新的用途。
等到容右使将自个儿的大拇指、食指各戳了几个小洞后,六张兔子皮毛终于合为一体。虽然连接处有三四个小洞……但容欺发誓,倘若从顾云行嘴里听出半句嘲讽,他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将这鬼东西给撕了!
顾云行回来后,不仅没有嘲讽,反而万分诚挚地夸奖了一番。
容欺越听越不对劲,道:“你就算将它夸出一朵花来,也别指望会有下一次。”
顾云行:“……”
容欺摩挲着两指上的针孔,愈发觉得自己这场病生得亏大了。
暴雨将至
又过了几日,容欺的身体恢复了许多。
“我这病好得差不多了,待在这儿实在无聊。明日我去林子!”
顾云行:“好,到时我们一起出发。”
容欺的目光落在顾云行的伤腿上:“连日走动,你这腿伤是不打算养了吗?”
顾云行:“承蒙右使关心。只要拄着拐,走慢些,不会有什么问题。”
“谁关心你了?”容欺嫌弃道:“我是怕你走到半路又停下来让我背。”他往岩石处靠了靠,“先说好,我大病初愈,可背不动你。”
顾云行真诚发问:“在右使心中,顾某便是这样的人?”
容欺回了他一个皮笑rou不笑的表情:你说呢?
确实做过这事的顾门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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