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就在这暧昧又尴尬的姿势里, 交缠着呼吸，望着对方的眼睛，贴得极尽, 心又好像相隔得极远。

    他们之间, 总是一方的退却, 和另一方的进攻, 像是在表演一首交际舞，双方相隔的距离到最后永远只剩下了那么点的位置，却再也无法更近一步。

    为什么呢？

    他明明都那么努力了, 甚至连时刻发动着的无下限都早已对他消散, 可他就是无法再向无惨迈进一步。

    无惨的世界就像是永远的拒绝了五条悟的进入。

    明明其他人都可以, 为什么他不行？

    看着无惨和学生们的日常相处, 怎么就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他就不行？

    许是酒Jing的缘故，让原本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不满喷发而出, 险些摧毁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不仅是思维有些不受控，就连肢体都在反抗, 他被迷糊的大脑, 已经完全和身上的器官所脱节。

    “为什么？”

    他询问道。

    无惨被问的一连懵, 面上的茫然让那双红到发黑的眼眸都显得有些呆滞。

    “什么为什么？”

    要不是现在的他完完全全的被五条悟制住，他才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情在这个姿势下去好好回答五条悟的问题。

    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要问什么问题，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 又要他去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理智告诉他不要去和醉鬼计较，但无惨的耐心本就不多, 在这么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下来, 心态现在没炸已经算是无惨有些收敛。

    如果现在他面对的不是五条悟，身上的这个人怕是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五条悟没回答无惨的问题，像是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 听不进去任何东西，只会一味的倾泻自己的情绪。、

    说到底，他其实并未对无惨抱有很大的期待，他是一路看着无惨的成长之路过来的，原本是抱着玩玩具的念头没错，但好像在朝夕相处之下，他生出了另一些不该想的念头。

    难不成真和硝子说得一样，他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竟然能对一个高中生下得去手？

    在酒Jing的影响下，五条悟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的，便将头低下想缓一缓，可这一低下，无惨那姣好的面容又这样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他们两本就靠得极尽，五条悟将脑袋垂下就更近了，但无惨的身后毫无退路，他只能被动看着身上人一点点在他的视野里放大。

    五条悟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无惨，那眼神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清晰的表达出来。

    在无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好像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脑袋直直砸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