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谢折衣立刻回道，他当然愿意，只是觉得不真实，“我愿意。”

    &esp;&esp;“但是，你体内的伤不能再耽搁，在此之前我得替你疗伤，”想到什么，谢折衣语气微顿，“也好，今夜……可以一道帮你疗伤。”

    &esp;&esp;谢折衣想到，若想帮楼观鹤修复神魂，最好的方法就是神魂双修，他再借此机会进入识海替他修复神魂暗伤。

    &esp;&esp;楼观鹤听了他的方法，并没有反对，却也没有直接应声，谢折衣察觉到楼观鹤今日有些奇怪，无论是有些急切地想要与他成亲，还是突然如此直白地承认他的心思。

    &esp;&esp;就好像，好像再不说出来，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esp;&esp;一拜天地，天道不配，不拜。

    &esp;&esp;二拜高堂，无父无母，不拜。

    &esp;&esp;夫妻对拜，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夜晚，两个人凝望一眼，不需要其余第三人，不需要什么隆重的典礼，只需要他们两个就够了。

    &esp;&esp;两人彼此一拜，礼成。

    &esp;&esp;合卺酒，龙凤烛，洞房花烛夜。

    &esp;&esp;谢折衣看着对面的人饮下合卺酒，明亮的蜡烛为他冰冷的眉眼添上几分暖色，兴许是酒意发作，他扣住对方冰凉如玉的手指，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楼观鹤，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esp;&esp;楼观鹤没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你是问的千年前，还是千年后？”

    &esp;&esp;谢折衣却从中听出隐含的意思，“果然，果然千年前您就对我有心思了是吗？”

    &esp;&esp;仿佛等待了无数年的祈盼有了回应，谢折衣低头，用额头抵着楼观鹤的手，看不见神情，只能听见微颤的声线，“九城真灵，三清神瞳，中州神骨，是你，都是你对吗？堕入轮回，神力微弱，神格破碎，还有什么代价？”

    &esp;&esp;楼观鹤垂眸，他抬起谢折衣的下巴，露出那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容，不是谢玹，而是谢折衣原本的模样，黑曜石般的眼睛隐隐蒙上薄雾，其中那股浓郁的感情几乎要溢出来一般，楼观鹤似乎被烫了一般，睫羽颤了一下，低低道，

    &esp;&esp;“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么高兴的日子就不要再提了。”

    &esp;&esp;“楼观鹤，你到底在瞒我些什么？”谢折衣见他事到如今还避而不谈，几乎要气笑，一把将他推倒在绯红一片的床上，红绸喜被将两人团团围住，两人陷在一片红色的世界。

    &esp;&esp;楼观鹤被他这么毫不客气地压倒，没有生气，反倒朝他笑了一下，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你若是想知道，自己来看，我的识海，我的神魂，今天晚上，全都为你打开。”

    &esp;&esp;谢折衣被他说的一愣，这话的意思，明里暗里似乎都在明示，简直是赤裸裸地说今天晚上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esp;&esp;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勾引。

    &esp;&esp;漆黑的眸隐隐转为绯红，他紧紧盯着身下的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sp;&esp;楼观鹤泄出一声笑，他轻捻谢折衣倾泄而下的一缕发丝，继而抚上脸侧，反复摩挲因情绪激烈不能控制浮现脸侧的花纹，他道，

    &esp;&esp;“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