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封闭的车厢里端凌曜凑得很近,快要挤在沈穆的胸口上。沈穆略显僵硬的后背再次松开,就着这个姿势勾着他的脖颈,他很小心避开端凌曜的右肩,目光从端凌曜的额角一点点向下描摹。
&esp;&esp;从眉眼到鼻尖,从嘴唇再到耳廓,他细细地看着,眼神温柔得像是蕴了一汪水,快要顺着眼睫落下。
&esp;&esp;这不对劲。
&esp;&esp;端凌曜的心瞬间提起来了,麻痹的后背肌rou猝然僵住,他直起身子抓住沈穆的肩膀,灯色下沈穆苍白病色的皮肤透着冰雪似的白,垂下的墨黑眼睫又长又卷。
&esp;&esp;端凌曜迟迟得不到答案,心口那股本就难以克制住的暴虐愤怒快要喷涌而出,但他从小就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忍耐克制是刻在他生命里永远的课题,现在当着爱人面前,他更加不可能露出愤怒的情绪。
&esp;&esp;他在反复的呼吸中恢复平静,虽然不清楚沈予辛到底鬼扯了什么,但从沈穆的表情来看,他是听进去了。
&esp;&esp;“听我说穆穆,他说任何话你都不要信,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带你走,知道吗?穆穆,看着我。”
&esp;&esp;“二十年前,沈予辛给了方睿明一管你的信息素提取ye,就是霁羽出事那天,我交给警方的证据,你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吗?它和沈予辛一起被要求转移至首都,一起被带走了。”
&esp;&esp;“沈予辛能消失在大众舆论里,能在武警连队的重重包围下毫发无损的离开,堂然皇之出现在你的面前,他为什么?因为南城的伞伸向了斑洲。”
&esp;&esp;这把伞曾经庇护了沈家,让沈家从南城的一个小企业,在短短几年间成长到能够横跨南部区域建立大型三联体医疗体系的大型企业。
&esp;&esp;代价是什么。
&esp;&esp;是沈穆身上的一管管血、一支支信息素提取ye,和无数的眼泪。
&esp;&esp;沈家的荣光之下,是沈穆的血与泪。
&esp;&esp;一只s+oga的价值有多高?一只能够不受alpha标记玷污,甚至信息素浓度能随着时间不断增长的oga又有多少?
&esp;&esp;只有沈穆。
&esp;&esp;南城的“三一四人体拍卖案”为什么只调查了三个月不到就匆匆判决,就是因为其中牵扯的人太多,那张天宫之下若隐若现的蜘蛛网被猝然切断连接,只能带着求生的断尾坠入地面。
&esp;&esp;沈长奎只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条。
&esp;&esp;现在二十年过去,断尾重生,世上依然没有出现第二个像沈穆一样的oga。
&esp;&esp;所以那把伞来到了斑洲上空。
&esp;&esp;但是绝不是无计可施,端凌曜捧起沈穆的脸颊,在他浸透水色的眼珠里看见自己焦躁的面孔,端凌曜用力吻住他的眉心,试图放柔语气:
&esp;&esp;“穆穆…乖,不论他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不要听他的话,相信我,嗯?穆穆,看着我,来,看着我,你什么都不要做,交给我,相信我,我能解决。”
&esp;&esp;只要赶在这把伞彻底遮蔽天空之前,把锚点送出去,拿出相应价值的代价作为交换,一切都来得及。
&esp;&esp;“……然后什么都不做的,看你死在我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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