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过了好半天才吭声，“嗯。”

    杭小爱于是开始慢慢介绍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情报。她刻意放满了语速，让显然不在状态的梅雨能更好理解。

    “……总之，你看到的混乱记忆，很多都是boss想让你看到的陷阱。梅梅，别太纠结于你看到的那些事，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最后她如此总结道，“稳一点，只要你人没事，哪怕帮不到我们也没关系。”

    梅雨沉默了一阵子，声音沙哑地开口，“小爱，在你的视野里，你和我分开了多久？”

    杭小爱一愣，“有几天了。”

    梅雨好像笑了声，又听不太真切，“在我的感知里，我已经好几年没见到你了。”

    ……好几年？

    白鸟震惊地看着梅雨。

    啊？

    “我一直在做梦，梦到了很多很多事。”

    梅雨的眼神还有几分迷茫，但显然人是清醒的，“有时候你活着，有时候你死了，有时候海流和鸟大一起行动，有时候海流和我一起行动。所有人都会死，所有人都能活，但几乎没有一起活着的时候……”

    “用你刚刚的说法来看，这些梦里，有的是我看到的‘世界的记忆’，有的是boss给我植入的假象，还有的是正在发生的事。”

    “‘预言’、‘梦魇’和‘现实’，太多记忆塞进我的脑袋，把我对时间的认知拉得很长……”

    “好在，花了一些时间去捋每个人之间的关系之后，现在我已经能勉强分清每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同一个人了。”

    白鸟：……

    至少梅雨看起来比上次清醒很多，应该可以交换情报了。

    杭小爱却是一时陷入沉默。

    梅雨的视线犹犹豫豫地落在杭小爱身上，“……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是哪个小爱，现在都不需要太担心我这边。”

    “我因为san值不太高，对记忆混乱这种Jing神攻击抵抗力不太强，但我会尽我所能保持清醒。”

    他捏着枕头的指尖紧了紧，“我答应过某一个你，会找到那个百分之一的完美结局。”

    “我尝试过把这件事告诉‘你’，然后我发现，不论是哪一个‘你’，不论‘你’是否想让我去死，你们都在要求我把这件事当成真实存在的事。”

    “所以……这是每一个‘你’的共同意志。”

    话说到这里，梅雨移开视线，往地上那些酒罐上看了两眼，“我带了酒，情况不妙的时候，可以用它强制自己放弃思考。我向你保证，我会遵从你的意志，直到我们从这个镜像领域里被解放出去。”

    杭小爱沉默了几秒，“好，梅梅，既然如此，我长话短说，现在有需要你提供的情报。上次你说，你看到鸟大死了，那时候是什么情形，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