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吗？

    啊？

    冉雪倦笑意遮都遮不住。

    “你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吗？”他问时逐风。

    时逐风回忆了一下：“高考吧，当时我有一部戏档期撞上了高考, 我一边拍戏一边准备高考。”

    冉雪倦装模作样说：“恭喜你，你是个成熟的孩子了。”

    时逐风：“谢谢。”

    时逐风说完歪头去看冉雪倦，看见冉雪倦眼里的笑意，凑过去：“你呢？你十八岁在做什么？”

    冉雪倦笑意收敛了。

    十八岁？

    他十八岁那天带着对父亲不参与自己十八岁生日的埋怨和妈妈吃了一个蛋糕，他没能看懂母亲眼里的忧伤，他早被美院国画系录取，不需要高考，所以他格外有空约上妈妈去爸爸的公司看一眼。

    现在想来真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冉雪倦抬眼，问：“时逐风，你认识秦寻吗？”

    秦寻？

    时逐风望着冉雪倦，对方会这么给他说，那他应该就认识。

    他回想了很久，迷迷糊糊想起一个可以对应的人。

    “是有这样一个人，不过印象不深。”

    冉雪倦轻笑：“那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

    时逐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同，他伸手去拉着冉雪倦的手问：“现在呢？”

    冉雪倦不解：“嗯？”

    时逐风：“他以前是你父亲，现在呢？”

    冉雪倦默默摇了头。

    时逐风懂了。

    他笑起来看着冉雪倦：“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冉雪倦也跟着笑起来，他拉回话题：“我的十八岁没什么可回忆的东西，我是无聊的大人。”

    时逐风挑眉：“大人？”

    冉雪倦抬眼：“有问题？”

    时逐风：“没有。”

    他笑起来：“行吧，你是大人，你和乐乐都是大人，我是孩子。”

    “鸭。”

    突兀一声鸭，冉雪倦和时逐风同时看过去，小家伙在远处给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快跟上。

    冉雪倦：“时逐风小朋友，请跟上乐乐大人的步伐，吃饭饭去。”

    时逐风牵着冉雪倦跟上去。

    “乐乐是什么时候口头禅变成鸭的？”

    他记得在家里明明不是，在家里的口头禅是“四主风”，做什么都要喊一下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在乐乐那里跟标点符号似的使用。

    冉雪倦：“忘记了。”

    “等他上了幼儿园，接触得多了就会变了吧。”

    乐乐这个年纪正是好说话的时候，什么都学才会让小脑袋瓜有点混乱。

    冉乐回头见时逐风和冉雪倦还没跟上来，他大声喊：“泥们走快一点鸭。”

    怎么这么慢啊，一会儿饭饭都冷了。

    时逐风和冉雪倦小跑过去。

    冉乐看着两人的腿，叹气：“两脚兽果然不如猫。”

    两条比他还高的腿走路居然没他快。

    时逐风：“哪里得出的结论？”

    冉雪倦看着还没他腿高的小家伙，他失笑：“是猫猫大王太厉害了。”

    冉乐一下释怀，也是，他这么厉害两脚兽哪里比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