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我吗？苏迟。”

    苏迟沉默了。

    离开君慕景，他从未想过。

    君慕景是他想要守护的人，是他愿意效忠的人。

    他从未想过要离开他。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君慕景了。

    “苏迟，你也不要我了吗？”君慕景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眶微微发红。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如果连你都不要我，我会疯的。”君慕景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成了呢喃，“我会再疯一次的。”

    他说完，忽然紧紧抱住苏迟，脑袋搁在他的颈窝里，呼吸灼热，他的手臂收得很紧。

    “苏迟，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永远听我的。”

    君慕景的声音闷在苏迟的肩头：“那我要你留下来，陪我。陪我，好不好？”

    苏迟没有动。

    “苏迟，你陪我，不要对别人好，我不喜欢。”君慕景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我一点都不喜欢。”

    他的唇轻轻贴在苏迟的脖颈上，像是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带着几分试探和小心翼翼。

    “我们在一起吧，你喜欢我的，苏迟，你是喜欢我的。”

    君慕景的声音不断传来，在他脑海里不断盘旋。

    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

    苏迟垂眸，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他的背抵在门上，冰凉的门板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一丝凉意。

    君慕景的手牵着他的手，指尖一点点收紧，像是要将他的手指牢牢锁住。

    “殿下，你在对我用迷魂香吗？”

    苏迟忽然仰起头，目光直视君慕景的眼睛。

    他虽然不擅长药理，但今日的香料着实浓郁了一些，连君慕景身上惯有的兰花香都被遮盖住了。

    当然，君慕景也加了一点掩饰，可迷魂香的香气，苏迟不会忘记。

    君慕景的眼神在苏迟的注视下一点点变得幽暗，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泛起一丝波澜。

    “是。”君慕景的声音低沉，“我不想你走，我想你留下来陪我。”

    苏迟推开他。

    他目光看向他房里的床。

    “殿下。”

    “苏迟，我……”

    苏迟的眼神里全是对君慕景的失望。

    “你让我看起来像个笑话。”

    —

    你们希望沐影是攻还是受？

    白天打仗晚上伺候你

    君慕景整个人僵在原地，背部挺得笔直。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还残留着苏迟手腕的温度，可那温度正在一点点消散。

    “苏迟。”

    “别碰我。”苏迟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带着一种君慕景从未见过的疏离和失望。

    君慕景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心像是被苏迟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从未见过苏迟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仿佛他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他的喉咙发紧，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苏迟，你别生气。”

    “你对我用药。”苏迟的声音陡然提高，一脚踹开了身后的门。

    冷风瞬间窜了进来，吹散了屋内浓郁的香气。

    两人衣角纷飞，头发也吹乱了。

    他的眼神凌厉如刀，直直刺向君慕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用，君慕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们闻声赶来，却被君慕景一声厉喝吓得停住了脚步：“都给本王滚。”

    侍卫们慌忙退下，脚步声杂乱无章。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沉重而压抑。

    “苏迟，你听我解释……”君慕景的声音低了下来。

    “解释什么？”苏迟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讥讽，“殿下，是我不够听话，还是不够忠心！”

    “苏迟，我没有怀疑你的忠心。”

    “那你在怕什么？”苏迟回身直视君慕景，“你在心虚什么，我愿意为你去死，可你却在猜忌我。这样，如何成大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白天我帮你打仗，晚上伺候你，这是你要的！”

    苏迟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次御福楼的事情。

    那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可如今君慕景做的，和君御辰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