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真是这样,又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地等阮钺那一天真的挑明了开口拒绝,到那时候,自己肯定会伤心得肝肠寸断,心碎到快要死掉。
&esp;&esp;他为这种可能在未来发生的严重的哀伤感到万分惶恐与恐惧。
&esp;&esp;七点钟,阮钺刚起床,不知道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过来敲谈意惟的房门,问他在首都的这几天有没有复习过两天要闭卷考试的公共课。谈意惟拉开门,神情恹恹的,木着一张脸,说没有,没背,没复习。
&esp;&esp;要考的公共课是《马克思主义原理》,医学院和艺术学院不是一个老师在教,阮钺并不知道谈意惟的老师都划了哪些重点要背,但也知道这种通修课完全不复习的话肯定还是会有挂科的风险。在艺术学院的规章制度中,本科生一旦有挂科的历史,不管其他课程的成绩有多好,都会在大三年级失去参加保研的资格。
&esp;&esp;阮钺有点生气,说:“就算公共课成绩不计入保研绩点,也不能一点不背吧?你上学期的艺术概论好不容易擦线过,马原又不难,背两天书的事,这个时候怎么能偷懒?”
&esp;&esp;谈意惟听着他教育,手指紧紧抠着门框的木边儿,不发一言,摆出一种消极抵抗的姿态。
&esp;&esp;“只是要求不挂科而已,很难吗?为什么就不能自己上点心呢?”
&esp;&esp;阮钺连续用反问句,语气一句比一句强烈,几乎是一种教训的口吻,谈意惟咬了咬嘴唇,忽然仰起脸顶了两句嘴:
&esp;&esp;“我不要背,我不想背。”紧接着,他又深吸一口气,开始翻起昨晚的旧账,说:“你不是说不应该干涉我吗?现在还,还管我干嘛?”
&esp;&esp;“我说的是不干涉你交朋友,不是——”
&esp;&esp;“都一样的,都是我的事。”谈意惟直接打断了阮钺,这样反驳道。他的性情一向和顺,从来不敢正面对抗任何人,出现这样强硬的反应确实十分罕见,就连最熟悉他的阮钺也很少见到。
&esp;&esp;阮钺沉默下来,一双黑而沉的眼睛盯准谈意惟的脸,好像是第一次遇到孩子叛逆发作的大家长,也不知道这时候是该发火还是该继续讲道理。
&esp;&esp;谈意惟也不看他,扭头回房噼里啪啦地收了书包,匆匆把t恤和裤子套在睡衣外面,见阮钺还纹丝不动地杵在卧室门口,就试图从他身边与门框的缝隙之间挤出去,却一下子被捏住了后脖颈。
&esp;&esp;“哪儿都不许去,在家复习。”
&esp;&esp;阮钺的声音冷静,武断,毫无商量余地,他把人拉到书桌边,强行将书包拉扯下来,谈意惟在他手下作金蛇状狂扭,无奈力量差距悬殊,还是被死死按坐在了椅子上。
&esp;&esp;迫于yIn威和武力压制,谈意惟不情愿地掏出课本,16开的绿色课本,和刚发下来的那天一样干净,一条笔记、一道波浪线都没画,阮钺眉头皱得很紧,当即回卧室拿了手机,一番搜寻之后,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艺术学院马原课的重点笔记pdf,在微信上传给谈意惟。
&esp;&esp;与此同时,与复习资料一起在手机屏幕上弹出的还有迟映鹤的消息,迟映鹤刚刚回到江滨,在和孟流的三人群里邀请两个人来工作室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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