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如果是因为自己,害得阮钺进警察局、被拘留,先不说在里面会有多受罪,如果留下了案底,今后又有哪个医院会要一个有案底的医学生呢?
&esp;&esp;他怕得要死,直到实实在在地抱住了阮钺,才有了点踏实的感觉,阮钺体脂率很低,抱起来并不舒服,但谈意惟只是死死地箍着他的腰,身体紧密贴合,无一丝缝隙地黏在了他身上。
&esp;&esp;阮钺讶异了一瞬,认出了谈意惟,立刻感觉到领口脖子裸露的皮肤被打shi了,是温热的眼泪和急促的含着水汽的喘息。
&esp;&esp;他一下子心软了,连忙收拢手臂,安慰地把人抱紧,也顾不上什么越界不越界,不自觉地就放轻放缓了语调,用了哄孩子的口吻对谈意惟说:
&esp;&esp;“怎么过来了?我没事,好好的,别哭。”
&esp;&esp;辅导员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先走一步,他对着辅导员点点头,怀里的人哭够了,慢慢抬起脸,问:
&esp;&esp;“警察怎么说的?处罚你了吗?”
&esp;&esp;阮钺照顾他情绪,很难得地把手压在他头顶按了按以示安慰:
&esp;&esp;“没什么,批评教育而已,我又没有过激行为,正常提出诉求而已,保安暴力驱逐我,他的问题还大一点。”
&esp;&esp;“暴力驱逐?”谈意惟睁大了眼睛,“你受伤了吗?”
&esp;&esp;两人还没说完话,突然从旁边走来一个女生,女生好像是在派出所门口等了很久,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两人的互动才过来搭话。
&esp;&esp;“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江滨大学校媒的记者,请问我可以——”
&esp;&esp;“不行。”阮钺把谈意惟往身后藏了藏,很警惕地看着她。
&esp;&esp;女生没有放弃,又说:“我听说你今天去画院的诉求是要求江滨画院的某个领导为他的性sao扰行为道歉对吗?既然你需要维权,为什么不借助媒体的力量呢?”
&esp;&esp;阮钺也不和她多说,直截了当地拒绝,说“不必,我没有这种打算。”讲完就拉着谈意惟离开了。
&esp;&esp;回到出租屋,谈意惟衣服上做成肌rou状的红线都散开了,阮钺帮他把这件特殊的衣服脱下来,看到他又在抹眼泪。
&esp;&esp;“怎么了?心疼衣服?”
&esp;&esp;阮钺也知道这衣服是他耗费不少心力做成的“艺术作品”,刚准备安慰他几句,就听到他开口,用乞求的语气说:“求求你,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esp;&esp;“哪种事?”阮钺把衣服抖抖,一边仔细查看还有没有恢复原样的可能,一边接着谈意惟的话。
&esp;&esp;“就是,危险的事,”谈意惟表达不明白,伸出手在空气里比划着,“他们那种人,有社会地位的,你去招惹他们,多危险啊!”
&esp;&esp;阮钺说:“就是因为他有社会地位,所以才最怕丢脸,我选这种场合,这种方式,就是想警告他,并不是有地位,有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总有人是不怕和他鱼死网破的。”
&esp;&esp;“什么死啊破啊的……你不要乱讲啊。”谈意惟又害怕了,他坐在床边,手指死死抠着纯棉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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