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22 　《汉书·刘歆传》说他迁“奉车光禄大夫”，《房凤传》称“奉车都尉刘歆”，可能刘歆像当年霍光一样，任“奉车都尉光禄大夫”。

    &esp;&esp;23 　三种分类见杨鸿年：《汉魏制度丛考（第2版）》，第123页，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

    &esp;&esp;24 　今河南北部。

    &esp;&esp;25 　今内蒙古包头一带。

    &esp;&esp;26 　今河北衡水一带。

    &esp;&esp;27 　扬雄：《法言·孝至》，见《法言义疏》，第559页，中华书局，1987。

    &esp;&esp;28 　刘小枫主持译事，取《荀子》篇名，将柏拉图的《理想国》译为《王制》。

    &esp;&esp;29 　《汉书·食货志》，第1137页。

    &esp;&esp;30 　《汉书·贡禹传》，第3075页。

    &esp;&esp;31 　孙少华：《桓谭年谱》，第170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

    &esp;&esp;第六章　始建国元年春正月：皇帝

    &esp;&esp;黄帝初祖，德帀于虞。虞帝始祖，德帀于新。

    &esp;&esp;岁在大梁，龙集戊辰。戊辰直定，天命有民。

    &esp;&esp;据土德受，正号既真。改正建丑，长寿隆崇。

    &esp;&esp;同律度量衡，稽当前人。龙在己巳，岁次实沉。

    &esp;&esp;初班天下，万国永遵。子子孙孙，享传亿年。

    &esp;&esp;——新莽时期铜嘉量铭

    &esp;&esp;一、从周公到尧舜的22天

    &esp;&esp;1服丧风波

    &esp;&esp;居摄三年（公元8年）。

    &esp;&esp;这年一开始就地震，不过，摄皇帝王莽并不以为然。因为持续了三个多月的翟义叛乱即将结束。年前，他刚刚收到宠臣南乡侯、司威 1 、前线监军陈崇的一封上书，不仅告诉他消灭翟义军队的好消息，而且看起来翟义叛乱像是一场天命已定的祥瑞。这封信写得很有意思：

    &esp;&esp;陛下奉天洪范，心合宝gui，膺受元命 ，豫知成败 ，感应兆占，是谓配天。配天之主，虑则移气，言则动物，施则成化。臣崇伏读诏书下日，窃计其时，圣思始发 ，而反虏仍破 ；诏文始书 ，反虏大败 ；制书始下 ，反虏毕斩 。众将未及齐其锋芒，臣崇未及尽其愚虑，而事已决矣。

    &esp;&esp;陈崇对王莽的称呼，说明摄皇帝可以被称为“陛下”。这封信透露了王莽受命的意义：居摄元年王莽祭天，昭示天命已经转移到他身上。从此王莽就能够和天命互动感应了。他思考，能影响天地之气；他说话，能改变天地物理；他施政，能实现王化。所以，陈崇把王莽讨翟义的诏书出炉的时间和翟义叛乱被镇压的时间一对比，“神奇地”发现，王莽还在构思诏书时，翟义已经露出败象；诏书写好之日，正是翟义兵败之时；收到诏书的时候，翟义就被杀了。

    &esp;&esp;所以，平叛这件事压根不是我等官兵之力，而是陛下一个人的功劳！翟义之乱并不见得是坏事，而是王莽能够和上天同呼吸共命运的祥瑞啊！

    &esp;&esp;陈崇受宠不是没有原因的，从早期为王莽设计上位“路线图”，到说出这样一番天人感应的肺腑之言，谁心里不美滋滋的。

    &esp;&esp;不久，陈崇和将士们凯旋长安，围观的市民可能不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目睹汉军的胜利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