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斯乔没异议，全部听她的。

    &esp;&esp;服务员来上菜，一道是朱序喜欢的干烧桂鱼，一道是赵斯乔爱吃的辣子鸡，另外还有一份蹄花汤。

    &esp;&esp;朱序中午没吃饭，这会儿饿透了，比较大口。吃得半饱后，才有功夫打量对面面如桃花的女人。

    &esp;&esp;她盛了碗汤递过去，冷不防问一句：“你谈恋爱了？”

    &esp;&esp;赵斯乔差点咬到舌头：“没呀。”嘴角却扬起难以压制的弧度。

    &esp;&esp;朱序更加确定这人有情况，赵斯乔性格不拘小节且很直率，一点情绪都藏不住。没等再问什么，她自己便坦白起来：“是认识一个人，但没谈呢，算了解阶段吧。和他之间还挺离谱的，一两句讲不清楚。”

    &esp;&esp;不知为何，朱序忽然想起那个保镖，“很喜欢吗？”

    &esp;&esp;她含糊：“还行吧。”

    &esp;&esp;朱序没多问，一直觉得两人在感情方面都经历过类似波折，便把江娆讲给自己的话转述给了赵斯乔：“那就好好了解一下。以后顺其自然别过于为难自己，真清醒，假糊涂，心中有所保留，对自己好点哈。”

    &esp;&esp;这话说给别人听特别轻松，朱序也在努力学习，但遇见贺砚舟这样一个人，恐怕很难做到。

    &esp;&esp;害怕全心全意地栽进去丢了底牌，又担忧有所保留对他欠缺公平。

    &esp;&esp;是一场豪赌，从鼓足勇气去牵他手的那晚开始，她就清楚。

    &esp;&esp;赵斯乔沉默了会儿，反应跟她差不多，抿着嘴严肃地点头。

    &esp;&esp;两人相视一笑，吃完饭，一同返回公司，将剩下的工作处理完。

    &esp;&esp;一转眼，半个月过去，贺砚舟如约返回，却好像只为见她一面，待了两天又匆匆赶去临城。

    &esp;&esp;他年底事多，恐怕这短短两天也是许多个零碎时间拼凑而成的。

    &esp;&esp;虽异地，仍觉得是种很舒服的相处状态。

    &esp;&esp;彼此并不是全部，各自都有工作要忙，只有睡前的短暂温存能将一整天做个完美结束。

    &esp;&esp;有时视频，有时通话，分享工作及身边琐碎事情，或直白地表达思念和渴望。贺砚舟一点都没说错，朱序只是表面老实而已，私下里小节目一点都不少，每每被她撩得心绪躁动，狠话放了几次，却望着屏幕里抿嘴坏笑的女人，毫无办法。

    &esp;&esp;年底时，贺砚舟送给朱序一台车。

    &esp;&esp;他反复考虑了很久，最后总价控制在二十万上下。那车无论颜值还是性能，对女士来说都比较友好，代步足够了。

    &esp;&esp;郑治不太懂：“您地库里好几辆开都没开过，送过去不比这体面？”

    &esp;&esp;“太贵她会不安。”

    &esp;&esp;郑治少根筋地笑：“怎么可能，不是送对方最好的才能体现被重视程度？”

    &esp;&esp;贺砚舟瞥了他一眼：“就这台，去订吧。”

    &esp;&esp;“好嘞。”郑治拿起平板准备出去，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建议道：“要不要来个什么仪式？我从网上看到的，可以用拖车拉过去，里面放点玫瑰和气球，再贴上两行祝福……”

    &esp;&esp;“行。”贺砚舟打断他：“你顺便挖条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