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解御史。那么我们凉州再说。”
&esp;&esp;他们几人出了厅去,天光已经微亮。一队卫士明火执仗,手拿锁链守着马车,见到洛北施施然跟在解琬后面走了出来,几个卫士都十分迟疑:“这……老爷,咱们还要不要……”
&esp;&esp;洛北坦然一笑,伸出双手:“还是绑起来吧,绑起来,你们会更安心些。”
&esp;&esp;“好吧,绑得松些。这可是一位神医的手腕。”解琬道。
&esp;&esp;洛北上了马车,不再和人说话。车帘一垂,立刻向凉州疾驰而去。
&esp;&esp;凉州城高池深,是西北商旅与军事的重镇。解琬等人赶到城外时,已是第三天的深夜,凉州城门紧闭,一队队明火执仗的士兵正在四处巡逻。
&esp;&esp;解琬和一队士兵道出来意,便有士兵前来押解要犯。
&esp;&esp;那几个士兵反拷着洛北的双手把他带出马车,他还穿着当时那身粗布青衫,脸上的胡子也长出来了。显得很是狼狈。
&esp;&esp;解琬在马上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怜悯之意:“你若有什么话,现在说还得来得及。”
&esp;&esp;洛北闻言,也不回头看他一眼,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走了。
&esp;&esp;解琬暗自有些气结,口中念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才招呼随从:“走!入城休息!”
&esp;&esp;狱中不知日夜,只有通道石墙上的油灯在泛着黄光。凉州是边塞要地,牢狱中关押着三教九流,洛北一路走过长长的走廊,一路看着那些人或哀嚎喊冤,或沉默不言。
&esp;&esp;狱卒带他路过刑房,里面血迹斑斑,空无一人。
&esp;&esp;狱卒哼了一声:“但凡要犯,进了我们这个地方,总要先吃一顿杀威棒。就是郭都督急着见你,才饶了你这遭!”
&esp;&esp;这些狱卒大多靠私刑赚些外快,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索贿。可惜洛北既身无分文,又没有人在外焦急守候,只能沉默不语。
&esp;&esp;那狱卒见他不接话,脚下步伐变得更快了些。洛北被推得打了几个趔趄,差点跌倒在牢房之中。
&esp;&esp;原本Yin森可怖的牢房中灯火明亮,地上摆着一只矮桌,矮桌上一只酒瓶,两只酒杯。一个身着红色宝相花团纹圆领袍的英武男人坐在柔软的稻草之上,正拿着杯子自斟自饮,见到他来,只微微一笑:“来,坐,我等公子好久了。”
&esp;&esp;洛北勉强跪坐在桌边,膝盖险些碰倒了酒桌、发出一阵声响。
&esp;&esp;郭元振眼疾手快,伸手抄起酒瓶,捞起酒杯:“谁叫你们把他绑起来的,快放开他。”
&esp;&esp;那狱卒有些畏惧:“都督,解御史可是说了,这是个身手极佳的要犯,嘱咐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esp;&esp;“何必这么紧张?我一个带刀的人,还能怕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吗?”郭元振拍了拍腰间的宝剑,“解开。”
&esp;&esp;他这句话已经带了三分怒气,那狱卒不敢与他顶撞,只得乖乖奉命。洛北揉了揉手腕,抬头与郭元振对视。
&esp;&esp;郭元振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看上去既不高兴,也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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