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蒋昭南边听边调整椅子朝前挪了点儿，直到半边胳膊撑在桌上拿起一旁的咖啡再喝了口，轻缓地道，“明白，我前两天才做过老陈的背调，他那些生平履历家庭结构之类的说不上一清二楚，却起码也算得上比较了解。”

    &esp;&esp;“你做过老陈的背调？”

    &esp;&esp;饶朔听得颇有几分好奇，“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我记得你这几天也没找我要过老陈的资料啊。”

    &esp;&esp;蒋昭南闻言侧头看了饶朔一眼，怎么说呢，人类向同伴传递信息的方式有很多，语言只是其中最主要也最有效果的一种，但如果非要问到底还有哪种方式能够最快且最简洁地表达情绪，毫无疑问，是眼神。

    &esp;&esp;不得不承认，蒋昭南望过来的这一眼极其复杂，说它是鄙夷不太贴切，因为毕竟也没歧视那意思，但说它是无语也不准确，因为这程度明显要比简单的无语或是不理解重得多。

    &esp;&esp;要是真仔细研究一下这眼神的深意的话，饶朔只敢从里面品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嫌弃，再往多了想，他恐怕会忍不住揍死这个实岁二十六虚岁十六的中二少年。

    &esp;&esp;结果谁知道饶朔打算放蒋昭南一马，蒋昭南自己却没打算放过自己，这人一点儿脸色不看地说，“饶秘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像你们老年人那套早就该过时了，现在我们年轻人查东西都用搜狐和百度，随便输点儿关键词立刻就能出来一大堆新闻。”

    &esp;&esp;“尤其视频一类的资料”

    &esp;&esp;蒋昭南说到这儿稍微显得有点儿头疼，似乎是想起了某段不太好受的记忆，停顿的时间莫名有点久。

    &esp;&esp;但他最终还是选择如实相告，“老陈那块儿的视频资料不算太多，一两个晚上就能看完，就是钟嘉参演过的影视作品……”

    &esp;&esp;熬大夜神志不清的迷糊感似乎还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蒋昭南自己主动说出来的时候都还是觉得很心酸，

    &esp;&esp;“钟嘉主演过的作品倒不多，多的是她作为女二女三甚至于特别出演过的电视剧，虽说不用一集一集完整看完，但仅仅就是那些剪辑片段都够我研究个十天半个月的了。”

    &esp;&esp;“等等”

    &esp;&esp;饶朔自动略过了蒋昭南前面那段打趣，面露惊讶甚至是不可置信地说，“所以你把钟嘉这几年演过的所有影视作品都分析了个遍？”

    &esp;&esp;“不只是这几年，”蒋昭南认真更正道，“是从她出道以来参演过的所有影视作品，当然，还包括她去年演过的舞台剧，不过那视频有点难找，花了我半个晚上才找到资源。”

    &esp;&esp;说完这句话，蒋昭南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讲真的，我为了研究钟嘉的演技变化还特地做了不少笔记，从角色自身的行为动机到一些微表情的细节处理，不仅有实例还做了图，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抽空写篇论文。”

    &esp;&esp;“行了啊，再说就过了。”饶朔差点快被蒋昭南这副既无所谓又不着调的模样逗笑了，可深入想这件事又会发现蒋昭南这人实在认真又固执。

    &esp;&esp;按捺住心中的不解与震惊，他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