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小拉布拉多，才几个月大。”郑直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给他看多多的照片，“我也没照顾几天，其实也不太会养。”

    &esp;&esp;“那今晚把他也带过来吧。”韩知行把两人的盘子放在一起，“我给他炖小骨头。”

    &esp;&esp;郑直点头应付，他确实需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以填补独处时的空白，韩知行知道他的取向，了解他的工作，和勾陈一没有交集，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esp;&esp;两人在市局一楼分开，郑直把手揣在兜里，撅着屁股往楼上爬，他走到门口看见李富德对着窗户站着，小声咳嗽了一下，“李队，你找我。”

    &esp;&esp;李富德转过来，手里抱着两罐旺仔牛nai，“去天台说吧。”

    &esp;&esp;郑直低着头跟在后面，旺仔牛nai罐子反射出的阳光在墙上聚成一个完美的圆，他盯着看了很久，眨眼的时候眼皮上印出一块黑。

    &esp;&esp;天台上已经刮起秋风，两个人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贴着墙坐下，李富德打开一罐旺仔递给郑直，轻描淡写地问道：“昨天干嘛去了。”

    &esp;&esp;“见了个线人。”

    &esp;&esp;“蔡洪胜。”李富德打开另一罐旺仔，“那下午呢？”

    &esp;&esp;郑直震惊了，眼睛都快要瞪出来，“您怎么……”

    &esp;&esp;“我让明明定位了你的手机。”李富德按着他的后脑勺，“小子不细心，下回注意。”

    &esp;&esp;郑直咬着嘴唇，牙齿琢磨上层的死皮，一点一点撕下来，露出颜色偏深的嫩rou。

    &esp;&esp;“你和勾陈一吵架了？”李富德漏出意味深长的笑，“前两天不还好好的。”

    &esp;&esp;“没吵架。”郑直喃喃地低声说：“就是这两天为了案子上火，拱了他两句。”

    &esp;&esp;“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李富德拍着郑直的大腿，“他今早和我讲话都心虚。”

    &esp;&esp;“那是他的事。”郑直抬手看了眼不存在的表，“师父，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呗，我还得和徐望对对案子。”

    &esp;&esp;“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别放在心里头。”李富德举起旺仔和他碰杯，“还有，别拿我当老顽固，我见识的可比你玩的花多了。”

    &esp;&esp;“我知道。”郑直站起来把右胳膊伸过去。

    &esp;&esp;“你先走吧。”李富德往旁边看了一眼，“我在这儿等人。”

    &esp;&esp;郑直也没和他客气，点了头转身就走，他有时候挺害怕李富德。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刑侦干久了看人太毒，每次和他聊天就像是被扒光了放在烤架上转圈，有一种被逼无奈的难堪。

    &esp;&esp;徐望倚在猪肝色的门上，他眯着眼睛反复确认走廊尽头的小点是郑直才跑过去。

    &esp;&esp;“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esp;&esp;“土不土？”郑直斜了他一眼，“坏的。”

    &esp;&esp;“重选！”徐望从他手里夺过旺仔，把最后一点一饮而尽，“昨天下午市局所有车送出去车检了，回来以后我去摸了，发现录音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