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本来今天是他和我一起去接你,结果前两天临时下了个任务,派他出去了,没一个月回不来。”
&esp;&esp;可能是看我一直不说话,他也没了声音,从屉布地下拿了两个豆包放在我的盘子上,“豆包行吗?”
&esp;&esp;我好像掉进了一个虚空的陷阱,越是想要逃避,越有东西时刻提醒我那段不为人知的感情,我开始憎恨这一切,憎恨杨斌,憎恨自己,最后我把豆包放了回去,“不好意思哥,我不吃豆包。”
&esp;&esp;郑长青没有不悦,他只是又拿起了两个呛面馒头,“馒头行吗?”
&esp;&esp;我在东文的第一顿饭,吃的是呛面馒头,就着西红柿炒鸡蛋和白菜炖豆腐,馒头没有豆包有滋味,多嚼几口还有点发酸,但他比豆包顶饿,人吃饱了就不会想起以前的事,就能朝前看。
&esp;&esp;下班后他领着我回家,他的房子收拾的很干净,正对门的墙上挂了很多相框,里面是各个时期他的照片,大多数都是和别人的合照,有和父母的、战友的、同伴的、还有一张看起来很新,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利索的姑娘,我猜那是他女朋友。
&esp;&esp;他指着左下方的一张给我介绍,“照片上另一个人就是德子,是我战友,我们俩一起出来的,他是我们连最好的侦察兵,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esp;&esp;照片上的德子背着郑长青,两个人的牙都露在外面,格外显眼。我指着那个穿喇叭裤的姑娘,“这是你女朋友?”
&esp;&esp;“眼神不错啊!”郑长青感叹道,他脸上是满足的笑,“漂亮吧,是不是和我很配?”
&esp;&esp;&ot;她比你好看。&ot;我把手揣在外衣兜里,然后接了一句,“般配。”
&esp;&esp;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邀请我和他一张床,我才明白他白天那条“把另一个房间改成书房”的建议原来已经实践过了。我把刚洗完的袜子放在暖气上,转身看着那张只放了一床被子的小床,身体僵住了——我并不想和别人睡在一起。
&esp;&esp;“一床被子?”
&esp;&esp;“一床咋了,都是男的,我这就一床被。”
&esp;&esp;他躺在床上,手里握着一本连环画,不知道看到什么地方,兴奋地用手拍大腿。我无奈地掀起被子,半个屁股坐在床上,像是奔赴战场一般钻了进去。
&esp;&esp;这一夜我睡得很踏实,可能是因为白天的舟车劳顿,也有可能是因为彻底告别了那个地方,身心都得到了一丝喘息。
&esp;&esp;新生活开始了。
&esp;&esp;周末的时候郑长青骑了个三轮带我去木材市场,他好像很懂行,和老板侃侃而谈,最后我们运了一车木板回来。上车之前他找了一块小的让我扶着,“车开起来风大,这样能挡挡。”
&esp;&esp;我藏在木板后,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东文市的风刮得邪性,像一万支利箭一般戳上来,我把手缩在怀里,用脑门顶着板子,车子每颠簸一下,我的头就挨一次打,等到郑长青把板子卸下去的时候,脑门上已经有了一个圆形的红印。
&esp;&esp;他拿着尺子在木板上比划,“一张床,两个柜子,够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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