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涵扯扯嘴角，对她的调笑敬谢不敏。她旁边是个外国男人，身高体壮，金发碧眼，咧开一口大白牙，很是友善。

    &esp;&esp;“能说中文？”陈涵问。

    &esp;&esp;“会的，您问。”

    &esp;&esp;“名字？”

    &esp;&esp;“garethllgton。”

    &esp;&esp;根据护照显示，是瑞典人，持有中国工作签证。

    &esp;&esp;“你是她的什么人？”

    &esp;&esp;“保镖，”男人双手一摊，“警察同志，我以为您早能看出来。”

    &esp;&esp;陈涵斜睨他一眼，走过去。

    &esp;&esp;他右边的男人身着黑色西装，一头干练的短发，目测得有一八七到一米九，手里拿着黑色公文包。他目光坦然，大方迎接陈涵的审视。

    &esp;&esp;“名字？”

    &esp;&esp;“陆霜。”没等陈涵问话，他飞快掏出名片，双手奉上。

    &esp;&esp;陈涵不易觉察地皱眉，伸手接过来。

    &esp;&esp;名片印得很是花哨，一堆华而不实的花体字英文里，陈涵好不容易才找到职位描述。

    &esp;&esp;显示的是go中国区理事秘书，莫瑞丝的助理。

    &esp;&esp;虽然作为助理，这男人似乎长得过分好看了些。

    &esp;&esp;陈涵移步，到下一个人面前。

    &esp;&esp;是一名女性。二十几岁，年轻漂亮。身材高挑，长发利落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esp;&esp;第9章 埋伏

    &esp;&esp;女人缩在陆霜身后，眼中露着怯意，面色发白。

    &esp;&esp;“她是谁？”陈涵回头问莫瑞丝。

    &esp;&esp;“是我女朋友，她非说想试试坐直升机的体验，莫姐也同意，所以和我们一起，”陆霜解释道，“翘班来的，怕新闻发出去社死。”

    &esp;&esp;“叫什么？”

    &esp;&esp;“我叫……”女人声音细如蚊蚋，“李妍。”

    &esp;&esp;和身份证照片比对，确认无误。

    &esp;&esp;陈涵点点头，顾子沉正好下飞机，小跑过来，摇摇头。一行人面色轻松，甚至没有人回头看，坦然面对陈涵不动声色的观察。

    &esp;&esp;“飞机上除两个飞行员外，只有一个服务员。”

    &esp;&esp;顾子沉刻意强调：“男的。”

    &esp;&esp;陈涵沉默片刻：“感谢配合，你们走吧。”

    &esp;&esp;莫瑞丝掐灭烟头，众人转身走向飞机。

    &esp;&esp;“又是个烟雾弹。”顾子沉满心郁郁，“咱们又白跑一趟。”

    &esp;&esp;“干这行这么久，你还没习惯？”陈涵转身离开，将两张名片收进怀里。

    &esp;&esp;飞机各自升空，而后分道扬镳。陈涵若有所思，遥望夜空中渐渐远去的直升机，直到尾翼上红色信号灯隐入云层，倏尔消失不见。

    &esp;&esp;“困了？”陈涵问。

    &esp;&esp;“警察也是人啊，”顾子沉艰难抬眼皮，“以为谁都像你。”

    &esp;&esp;“嗯，”陈涵意味不明地应道，“你睡吧。发帖者应该已经找到，散播谣言，够他喝一壶，正好我们去聊聊。”

    &esp;&esp;顾子沉得到许可，心满意足地睡去。陈涵默默转头看向窗外，心里的疑团如Yin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