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几声清晰的干呕，陪审团里连滚带爬地跑下去两个人。洛里强忍胸中的不适，深觉自己低估了巫师官僚们的素质——又是一连串干呕——好吧，事实证明他们纯粹是震惊过度反应不过来。

    &esp;&esp;是啊，人怎么能吃人呢？

    &esp;&esp;“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人也可以不吃人？”菲利帕·霍金斯神色如常。

    &esp;&esp;“她摧毁了那个国家！没有食物！什么都没有！连一滴干净的水都没有！”奥托愤怒地在身上抓来抓去，想找个什么东西砸她！

    &esp;&esp;“也可以不吃。”菲利帕一字一顿、缓慢而冷酷地说，“作为人而死，或者，作为兽而生——屠杀野兽不需要承受任何道德与法律上的评判，只要你有钱有本事，先生，刚才那位三号证人想必很愿意带你去狩猎活尸布，或者大象。”

    &esp;&esp;“狡辩！你这是纯粹的狡辩！”奥托悲愤地叫喊起来，“无耻！”

    &esp;&esp;“迄今为止所有的这些，您大多有份参与，先生。”菲利帕完全不以为意，“所有的罪孽，所有的死亡，都有您的一份——哦，您是纳什小姐的第一助理，您占大头。”

    &esp;&esp;“我、我占大头？”奥托一愣，继而摇摇欲坠。

    &esp;&esp;“毕竟纳什小姐只张张嘴发号施令，她不能保证您是不是一定会服从，又会忠实地执行到哪一步，对不对？事情是您做下的，奥托·冯·霍恩洛厄！”

    &esp;&esp;当头一声棒喝，一号证人摇摇欲坠，已经快要崩溃了。

    &esp;&esp;“我当然……我当然会去做。”他似哭似笑地辩解着，“我是完全忠于先生的，他希望我做到的，我一定会完成，无论我……”

    &esp;&esp;“抗议！”首席傲罗举手示意。

    &esp;&esp;“抗议有效。”主审法官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辩方律师注意你的言辞，如果一号证人情绪崩溃，将会休庭择日再审，直到他好转。”

    &esp;&esp;横跨麻巫两界的著名讼棍菲利帕·霍金斯大状当然还有其他工作，她在奥地利耽误得越久，其他工作当然也越晚才能得到推进。

    &esp;&esp;“无所谓。”菲利帕耸了耸肩，“穿越海峡前我去了趟曼彻斯特，我的委托人让渡了pnb集团2的股份给我，如果能达成他的愿望还有2在等我，而董事长女士更许诺了我一份终身年金。”

    &esp;&esp;洛里摇摇欲坠，哪怕他是傲罗，理论上不能被金钱打倒，但是……但是！！！

    &esp;&esp;pnb集团在巫师社会里还是很有名的，因为其董事长利乌斯·斯内普是霍格沃茨三百年来第一位新增的校董，并以其相当散漫的撒钱方式力压马尔福、布莱克等老牌名流，主打一个“嗐阿不思说啥都对，走上古灵阁转账去”！

    &esp;&esp;她设立的“公主奖学金（这名字怪眼熟的呢？）”，洛里也有幸拿到过——不是最早出现的阿尼玛吉项目，也不是最出风头的魁地奇和辩论赛，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年级第一，咳，顺便好几门单科也都是第一哈。所有拿过奖学金的学生，pnb都提供工作，也包深造，不管是在巫师界还是在麻瓜社会，总之量身定做、总有个地方能给孩子塞进去，还保证能干、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