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羊一见到你就会压力爆棚直接脱发,确实专业。”难得听见斯内普开玩笑,盖尔忍不住陪了一个。
&esp;&esp;这才是他所熟悉的盖尔。斯内普心想,自己都没意识到,笑意也溢满了他自己的眼睛。
&esp;&esp;“是我干的。”
&esp;&esp;再一次毫无预兆地,盖尔点点头承认了。
&esp;&esp;“这条路到此为止了,西弗勒斯,我不想也不能够再走下去了。”
&esp;&esp;一块石头落了地,可斯内普却完全感觉不到轻松。明明盖尔的事业,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伟大”事业……他无数次地想过,为什么盖尔不能是其他国家的人?她换个国籍,就好了。
&esp;&esp;可现在盖尔承认,她亲手用最决绝的方式斩断了奔波二十年的那条路,斯内普却发现,他竟然完全能够共情盖尔的痛苦与纠结。毕竟他第一次心动……是在月夜的朴茨茅斯基地。
&esp;&esp;“为什么?”他脱口而出。
&esp;&esp;“因为我不能再继续了。”盖尔轻声说,目光空茫地落向金光摇曳的水面,“这个完了,下一个是谁呢?印度,还是美国、越南?血债是讨不完的,英国呢,英国的血债要不要讨?我说你不懂政治,难道我就懂吗?我懂就不会被赶出英国了……我只能把他们全杀了,这难道也是可以的吗?就算我冷漠我有偏见,我不在乎,可难道——那样他们就是可以死的吗?如果真是如此,你也不会下定决心……你来日本其实是为了做这个的,不是吗?”
&esp;&esp;“你都知道。”是个肯定句。
&esp;&esp;“天啊!”她摇头叹息,“利芙都会去拱别人家白菜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当然知道,旅馆里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
&esp;&esp;但她安静地选择了纵容。在日本的这一年,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摊开在他眼前,让他避嫌,其实不避也行。她做过唯一一件堪称“保密措施”的事,就是“都小点声”,对巫师来说,属实是有些滑稽了。
&esp;&esp;斯内普想说那时他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但这种无意义的较真没必要让她知道。他只是忽然想到好几年前,她还会为了他私联斯文顿的事而愤怒失态……无论如何,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在她手上一点点凋零,也不是完全没有触动的吧?
&esp;&esp;“总之就是这样,我自己没有办法停下来。”盖尔觉得冷了,把肩膀也浸入热水里去,“我无法承担任何……由于我‘不去做’,而在未来有可能发生的更大灾难。万一呢?那些侨民能不能成功复国,不一定,但是万一呢?他们花上十几、二十年,了不起三十年,总够了吧?难道英美会干看着?那我算什么?我反而只是洗清了他们的罪孽,让他们清清白白地去给人当孙子当狗,转回头来咬我——那怎么能行?同理印度,半岛,东南亚……还有美国。我走上这条路就停不下来,但不该是这样的,我的祖国应该堂堂正正地、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可是……这期间牺牲掉的性命,天空中折翼的飞机、河谷中横流的鲜血、小岛上的硝烟、大使馆的废墟……难道都是应该被牺牲吗?”
&esp;&esp;她语无lun次地说着,说着说着自己也急了,在浴桶里焦虑地转来转去,激得水花翻滚,白雾也急急忙忙地绕着她上下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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