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礼轻声:“还有呢?”
“没有找到冬笋,”雪沛继续,“倒是发现了几颗栗子,陛下要尝尝吗?”
他指着碳炉:“已经熟了。”
萧安礼看着那隐在炭火间,焦黑得如同小石头似的栗子,短暂沉默了下:“不必了……要陪朕喝点酒吗,暖暖身子。”
昨日他就说过了,西域进攻了上好的葡萄酒,色泽很艳丽,充盈着怡人的芳香。
可雪沛还是摇头:“不了,我有手炉子,不冷的。”
就不用再靠喝酒来暖身子了。
再说了,晚上贪杯的话还得起夜,雪沛钻进被窝就不想出来,实在痛苦。
话音落下,他感觉萧安礼看自己的表情,有点复杂。
很嫌弃似的。
干嘛经常拿这种表情看自己呢!
雪沛也不乐意了。
可萧安礼已经大踏步地走下台阶,声音很冷:“这梅树留着也没什么用,砍了罢。”
雪沛:“啊?”
他慌张地跟在后面:“干嘛砍树呢?”
萧安礼冷笑。
“当柴火烧了,给你暖手用。”
他醉得厉害
那几株腊梅到底还是没有砍。
雪沛拦着了。
他挡在前面,展开自己的手臂:“树又没做错什么呀!”
萧安礼顿了下,扭头就走。
雪沛在后面跟着:“你心情不好的话,吃点东西或者喝……”
啊,他突然想起来了。
“我陪陛下喝酒,”雪沛紧跑几步,冲到萧安礼的前面,“一块暖暖身子!”
萧安礼面无表情:“你不是不冷吗?”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今夜没什么云,是很干净冷冽的冬天晚上,雪沛被禁卫军拦着,不让跟在陛下后面继续走,他站在原地,忧伤地看了会儿萧安礼的背影,对方沉默地向前,穿过寒光凛凛的铠甲和刀戟,无数宫人垂手而立,肃穆得连声咳嗽都不闻。
雪沛突然有点不开心了。
他垂着脑袋,一步步地回到休息的地方,问洒扫的宦官:“公公,那路还有多久才好啊?”
“不一定呢,”对方恭敬回话,“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老天爷放晴,才能把冰雪融化成溪流,让青山被杜鹃花烧红。
可是老天爷没有心软。
到了第二天,别说天光大亮了,又开始卷起了寒风,鹅毛般的雪花裹挟在里面,刮得山川变白,谁要是朝外探出脑袋,睫毛都要挂上层厚厚的冰霜。
雪沛没出门,他在被窝里坐着。
趁没人注意,偷偷发光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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