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浓得化不开,带着教宗那老东西特有的、令人作呕的腥臊气,泼了一地。
像打翻了一桶劣质的红漆,刺眼,肮脏。老教宗就瘫在那滩污秽里,脖子歪得不成样子,像只被拧断了脖子的鸡。s级?呵。
炎烬坐在看台上,身体绷得像块浸了水的硬木。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熔金般的瞳孔,在Yin影里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她干的。
那个叫秋安的冥族少主。用一支簪子。
像划开一块烂布。
太快了。快到他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动的。
一步,就拦在了暴怒的老教宗面前。再一步,簪子就抹过了喉咙。
简单得……像拂去一粒灰尘。没有惊天动地的妖力碰撞,没有华丽的术法光芒。只有冰冷的、高效的、令人骨髓发寒的抹杀。
那是什么力量?
不是妖力。
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力量体系。
冥族的身法?
不,冥族的身法诡谲,但绝没有这种……近乎规则的、无视防御的切割感。
巫族的阵法?他看到了玄知脚下刚刚消散的微光。
未知。绝对的未知。比临安那个蠢货的疯狂更让他感到心悸。
他看着秋安抬起眼。
那双眸子,被血光和溅上的血珠衬得深不见底,平静得像两口古井,映不出丝毫杀戮后的波澜。
她开始迈步,踏着染血的石阶,一级,一级,朝着他走来。
染血的裙摆拖在地上,留下暗红的痕迹,像一条通往他座下的……血路。
整个校场死寂,只有她轻微的脚步声,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也敲在他的心上。
她停在他面前。微微低头,看着他。
隔着冰冷的暗金面具,他能感觉到那目光的平静,一种理所当然的、俯视般的平静。
没有胜利者的得意,没有嗜血的疯狂,只有……淡漠。
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一个s级教宗,只是踩死了一只碍眼的虫子。
压力。无形的、巨大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下来。
比老教宗的威压更沉重,更……纯粹。
那是来自未知和绝对力量碾压的窒息感。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蔓延。
他能感觉到看台上无数道目光,惊骇的、恐惧的、幸灾乐祸的……都钉在他身上。
他在等。等她的审判?或是……一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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