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面对面、手牵手,表情古怪。
一个羞涩、一个暗喜,一句话也不说。
空气很安静,听得见钟表时针转动的声音,滴答,滴答,轻轻的,与心跳的节奏重合。
因为经常手术、消毒的缘故,林尔善的手白嫩又灵巧,还很敏感,能清楚地感受到高燃手掌灼热的温度,以及上面质感粗粝的茧。
林尔善从小独来独往,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更别提这样亲密的接触,令他感到陌生、拘谨、很不习惯,但莫名令他心动不已。
良久,林尔善感觉手要被融化了,才怯怯地开口:“要、要做什么啊?”
高燃感受着掌心的手感,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眼下林尔善的一句话,蓦地将他拉回现实。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指,哑声说:“我说……把你收拾好的箱子给我。”
“……!”林尔善脸颊腾地红了,“你,你是这个意思哦!”
我还以为他要牵着我回家!
天啊!
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不用了!”林尔善的脸蛋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光速抽回手背在身后,接着回身死死抱住箱子,“我、我自己可以的!”
高燃瞧着他的反应,愈发觉得他可爱极了,嘴角比ak难压:“那小白怎么办?”
林尔善如梦方醒:“对哦,小白!”
说罢,颠颠地跑去阳台,整理兔笼。
高燃偷瞄一眼他的背影,接着背过身去,捂着嘴,极小声地释放出一阵笑意,随后若无其事地绷着脸、拽了拽制服下摆,伸臂提起林尔善的行李箱:“嗬,挺沉!”
28寸的大箱子,几乎被医学书籍填满,不是一般的重。高燃嘴上说着沉,手上却是毫不费力地把它拎在手中,来到门口。
林尔善也拾掇好了,抱着兔笼折返回来:“小白在这里!”
高燃瞅了一眼,笑笑:“没落东西吧?”
林尔善略一思索,摇头:“没有了!”
“那走吧。”
林尔善:“嗯!”
在这个寻常的周六,林尔善收拾行装,离开了这间老旧的出租屋。
消防队的检查早就结束了,高燃是单独留下来的,因此只能打车前往目的地。
车程15分钟左右,离医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以后恐怕不能步行去上班了,可能需要挤公交,或者买一辆小电驴……
林尔善琢磨着新的通勤方式,随高燃向新房走去。
这里是润城的一片老城区,据传是民国时期底层人民的生活区,建筑密度很大,遍布着茶馆、药房、各式小铺,充满市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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