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初黎动作一滞，缓缓摇了摇头：“洗澡的话，你留下来的印记就都没有了。”

    解时允一噎，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干脆就闭嘴了。

    郑初黎缩了一下身子，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解时允，如果我能帮你的话，你能别跟梁家结婚吗？”

    解时允瞄了他一眼：“你怎么帮我？”

    “他们怎么帮你，我就怎么帮你。”郑初黎有些急道，“我家又不比梁家差。”

    “商业联姻，最大的好处是风险分散，利益共享。”解时允很冷酷地对他说，“你的名字没办法跟我写进一个户口本，从法律层面来说，我只能和梁小姐联姻。”

    郑初黎拿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他好像明白，当初自己说他和解时允只能做地下情人的那种无力感了。

    回旋镖转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痛。

    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你让我再想想办法吧。”郑初黎又哀求似的说道，“你先别跟梁家订婚，可以吗？”

    解时允仰起头来饮尽最后一滴酒：“不可以。”

    ◇  70 “赚了”

    解时允走了。

    郑初黎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身上留了些青青紫紫的痕迹，隐隐作痛，但是郑初黎没有感觉到难受，反而有些贪恋地回味起对方的巴掌和咬破自己后颈的齿。

    他嗅着空气中解时允留下来的气味，又给自己弄了一次，弄完之后才去洗澡。

    他颤抖着伸出手，对着镜子，拍下自己的后脖颈照片。

    最后，像是终于撑不住了，慢慢地爬回床上睡着了。

    ……

    次日十点左右，郑初黎才醒了过来，简单地洗漱之后，他穿上了侍者送来的新衣服，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喝咖啡。

    天气晴，阳光足，咖啡的热气盖住了郑初黎的脸。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仿佛大梦初醒。

    倏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郑初黎抬起头：“谁啊？”

    “郑初黎，是我。”是顾砚舟的声音，“你醒了吗？”

    郑初黎：“……”

    他要是还睡着，方才是怎么开口说话的呢。

    “咔擦”一声，门打开了，露出了顾砚舟有些焦急的脸。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双手插兜，微微仰头，看着有点拽。

    但是长相上乘，浓眉冷目，有一种狠厉的蛮劲。

    郑初黎眯了眯眼睛。

    “裴总，”他伸出手，“久仰大名。”

    裴牧川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