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苔岑望着天空,草jing在唇间转了一圈,搅起湖水的浪chao声。
不知道。
不知道?夏赊雨莫名其妙,你创造的人物,设计的剧情,你怎么会不知道?
角色的命运是他们自己的,我经常会有不知道的事。傅苔岑笑着说,我只负责写,故事的最后,是他们一起坠入一条绿色的河流。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傅苔岑会给他这样的回答。
夏赊雨觉得自己大概是糊涂了。竟然从傅苔岑的脸上看出一种对人物的悲悯。
而他对这样的傅苔岑没办法,他只能虔诚。
两个人齐齐沉默了一会,夏赊雨率先撑着胳膊坐起来,临在傅苔岑的面孔上,留下一小片Yin影。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自己的生活好像也有这种感觉,我只负责不停地撰写,但我还是有太多不知道的事,命运好像没办法掌握。
傅苔岑眼睛里还是带着惯常的、平静又睿智的笑意:所以夏赊雨,你只要做你当下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他好像比夏赊雨更清楚自己当下想做什么,而夏赊雨抗拒这种被过分掌握的感觉,他们僵持着,对视着。
好像记得有人说过,对视是一种Jing神接吻。
那种缓慢的被探ru的感觉。shi热,心脏往上升,大脑混沌。让夏赊雨也有点受不了。
感觉上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但其实可能也就三秒,还不到三秒。
早就受不了的夏赊雨,垂下头,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理智飞出去好远,草原被微风弹拨出哗啦啦的声响,空气里四处是植物涩冽的气味。无数孢子打开,四散。
傅苔岑还是枕着手臂,眼睛微眯,漫不经心地审视在自己上面的这个意乱情迷的人,夏赊雨被审地窘迫,用手掌捂住了对方亮而黑的眼睛。
好像黑暗让傅苔岑更来感觉,也更愿意卖力气了些。终于他抬起另一只手,扣住了夏赊雨的后脑勺,回馈他的是猝不及防的一声短促而黏腻的闷 口今 。
在傅苔岑给予回应的三秒后,可能也不到三秒,夏赊雨 口耑 息着想,绿色的河流很好,可他现在好像更需要到床上去。
这么会钓人
性感。
夏赊雨看着傅苔岑时,时常会想到这个词。
他讲述米歇尔福柯之类的文艺理论时,很习惯做一些手势,往往是无意识的挥动,指节纤长,指骨清晰流畅,在空中摆动的时候简直像一盏艺术品;他抽烟的时候也很性感,烟雾弥散起来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眯起来一点,仿若那个瞬间灵魂正在抽离体外;他让他只做当下想做的事时也很性感,他好像很明白他需要什么,他要他放弃对未来近乎强迫症般地规划,在这一刻获得解放;哪怕他现在钓鱼都性感,打窝,调漂,随后下饵甩杆,远眺一会浮漂,最后在钓椅上坐下,架起腿,坐姿看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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