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缺眸光微亮,抬眸看向崔拂衣。
崔拂衣:今日只有一碗。
应缺面上似有不满,却仍是将那甜汤接了去,夫人是怕我如池中蠢鱼一般,也被撑死吗?
崔拂衣面无表情将汤碗重新自应缺手中夺来。
夫君若再这般说话,别说今日,今后也不必再喝。
他不喜欢听那个字。
可他终究是要死的,应缺想。
若是从前,他定会直言不讳,然到了如今,他终不似从前那般无忌。
竟也明白,有些话说得,有些话,则不必说得那般明白。
气氛略有沉凝,应缺目光落在那甜汤上,指腹轻轻摩挲。
如何才能从生气的夫人手中拿回甜汤,这是个问题。
还未等应缺有所动作,原处却渐渐传来些许人声脚步声,似有人逐渐靠近。
那边什么动静?崔拂衣起身前行几步。
小厮回应:世子妃,是四公子带着同窗在府中赏玩,不知怎得来了这里。
小的这便去请人离开。。
四公子,亦是那妾室有孕之人,觊觎王府世子之位,希望应缺英年早逝其中之一。
从前未曾显山露水,如今却有了几分张扬。
不必,不要让人靠近便是。
是。
崔拂衣回身,便见应缺已然端着甜汤,喝了大半。
夫君,不问自取是为贼。
夫人都是我的,遑论区区一碗汤。说话之余,最后一口也喝了个干净。
崔拂衣快步行来,仍是未赶上。
见应缺眉眼舒展,似有笑意,崔拂衣微微抿唇,忽而俯身低头,舌尖将那唇边甜意拭去。
四目相对,不闪不避。
清风拂来,暗香疏影。
冲喜15
池中鱼戏莲叶, 亭中拂衣戏缺。
舌尖尚甜,气息相交。
若要询问崔拂衣方才所想,他自个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是见了、想了、做了
如此而已。
若要问他是否后悔, 他自然不知后悔为何物。
左右也并非第一回, 他想。
先前他也曾亲过两回,如今不过是再来一回。
虽、虽上回不过只略略亲手,亦或是额头,今日却亲了唇瓣
应当算亲,亦或是舔?
崔拂衣思绪乱飞, 稍稍出神, 便是这出神之际, 脖颈耳畔自个儿悄悄红了个遍,偏他自己却仿佛无所觉,只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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