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不吭声，双手已经快要被自己掐破了。

    真的迈出这一步，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可夏夏还在等着，他的病不能拖太久，尽快确定病情以后还要定下治疗方案。

    她需要钱，夏夏需要上学。

    “就三年……对吗？”许妍下了车，小声问着。

    蒋恒点了点头。“嗯。”

    许妍握着自己的衣服，小声开口。“明天……我会去体检。”

    会所的人都知道，蒋恒是不会轻易碰会所女人的，他对女人的要求很挑剔，要想成为他的女人，体检过关是第一步。

    蒋恒愣了一下，转身进了客厅。

    许妍，还是那么好骗。

    以前那双眸子里透着清澈的愚蠢，如今好像就只剩下愚蠢了。

    “进来吧，我今晚不碰你。”见许妍还局促的站在门外，蒋恒再次开口。

    许妍松了口气，这才慢慢挪进了客厅。

    蒋恒的家很大，而且很空旷，看得出他一个人住，家里有些凌乱，他好像没有请保姆的习惯。

    蒋恒去洗澡了，许妍站着无聊，就帮蒋恒打扫了下家里的卫生。

    等蒋恒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焕然一新了。

    许妍局促的站在一旁。“我……就打扫一下。”

    蒋恒没说话，将许妍带到门口，在密码锁上录入她的面部和指纹。“我不常回来，你住在这就好。”

    许妍愣了一下，张了张嘴，终究没问出口。

    蒋恒是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大方吗？

    “去睡吧。”蒋恒让许妍去睡觉。

    许妍进了客房，蒋恒却毫无困意。

    五年前，许妍因敲诈勒索被顾哲宇和许琛起诉，是他的主意。

    是他提醒了顾哲宇，想要以此逼许妍乖乖求饶。

    他以为，被逼到绝路，无论他开出什么条件，许妍都会答应。

    可许妍拒绝了。

    庭审现场，她居然主动认罪。

    那天，蒋恒就在现场。

    他想让顾哲宇撤诉，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时候的许妍，真的执拗倔强到让人又怜又恨……

    他讨厌许妍那一身铮铮傲骨，好像迎风绽放的白色玫瑰，风雨再大都无法将她压垮。

    从没有在女人身上受过挫的他，恶趣味的想要看到这个女人被磨掉一身棱角。

    许妍入狱的第三年，因为表现良好是有机会提前出狱的。

    可顾哲宇和许琛的人暗中做了手脚。

    蒋恒知道后第一时间去了监狱探监，他想看看许妍那三年在监狱有没有磨掉利刺，肯不肯弯下她那高贵的脊梁。

    可许妍却拒绝见他。

    他再一次……选择了袖手旁观。

    直到五年监狱期满，许妍离开监狱。

    靠在沙发上抽烟，蒋恒的思绪有些复杂。

    从前，他只以为自己对许妍也不过是一时新鲜感，一个让他惊艳，却唯一爱而不得，不管他用什么方式都不肯向他低头服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