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绛云溪叫着落景星来给蒲秋月饯行。
但人不会……已经走了吧?
落景星看着绛云溪的表情,大概猜出了一二:“你确定蒲老师答应一起吃饭了?”
“额。”绛云溪认真想了想当时的情形。
刚上完表演课,两个人都很累,蒲秋月更是滴了好几滴眼药水,眼睛才稍稍不那么干涩。
绛云溪热情开口,但蒲秋月好像神情懒懒,没说好,也没说不。
算是默认吧。
不过,万一蒲秋月单纯就是懒得理自己呢。
“蒲老师没说话,我以为她默认了呢。”绛云溪抓抓脑袋,感觉自己闹了个乌龙。
她神情讪讪,又带了点没能见到蒲秋月的遗憾。
落景星没想责怪,安慰道:“蒲老师脾气一直这样,不愿意费心力在社交上。看样子,她应该是提前走了。”
“没事,来日方长嘛,以后我们可以去国外看她。”落景星轻轻抚摸了一下绛云溪的后脖颈,希望能安慰到她。
“嗯。”绛云溪点点头。
后脖颈突然被人触摸,一阵战栗。
蒲秋月虽然脾气古怪,但确实帮助自己很多,在演戏方面,绛云溪多了很多悟性。
尤其在知道蒲秋月的过往之后,绛云溪总觉得自己多了几分责任,想跟蒲秋月多亲近一些,让她感受到一些温暖。
但是她没有问过,蒲秋月需不需要这些温暖。
她觉得在自己的世界里更安全一些,那外人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去打破这个界线呢。
落景星知道绛云溪心里的想法,她又使劲攥了攥她的手。
“没事,常安仁肯定陪在她身边,这会儿不接电话,估计两个人在飞机上呢。”
“嗯。”绛云溪看着窗外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那我们回去吧。”
啤酒转了方向盘,也觉得有些遗憾。
确实期待
得到冉秋鹤去世的消息,绛云溪还在家里跟母上大人科普同性恋。
见多识广的绛夫人岂是不懂,只是绛云溪有自己的私心,偏要给人科普。
科普还不够,还夹带着私货,话里话外都是对同性恋的支持。
最后母上大人终于被拐跑,举手投降:“好好好,你说得对,日子怎么过都是自己的,想跟谁过跟谁过,做父母的也无权干涉。”
“对,就是这样。”看到母上大人终于顺着自己说出了这些话,绛云溪明显高兴起来。
“你妈我是这么封建的人吗?”绛母哪知道绛云溪的这些小心思,也根本没往别的方面想,还单纯以为绛云溪就是闲来无事探讨一下哲学问题呢。
一直到手机铃声响,绛云溪才结束话题。
她拿起手机,见显示人是落景星,觉得有点奇怪,平时也就发个微信,怎么突然正经打起了电话。
“喂?”绛云溪接了手机。
手机对面传出那个熟悉的声音,慢慢吐露道:“冉老师病发脑溢血,刚刚宣布离世。”
“啊,啊?”绛云溪有一瞬间没理解自己听到了什么。
衣勇事件之后,落景星对冉秋鹤都是直呼其名,避而不见。
突然叫起“冉老师”,绛云溪还没对上号,不知道她说的这位老师是哪位高龄老人。
等理解过来她口中的“冉老师”正是“冉秋鹤”时,她又想冉老师才多大,怎么也配不上“高龄”二字,怎么就过世了。
“我在门口,你出来可以看见我。”电话那边,落景星声音还算冷静。
绛云溪脑海里“嘭”的一声,意识到落景星没有在开玩笑。
她喉咙里溢出一个“嗯”字,好半天,才迈动脚步。
绛母在一旁意识到绛云溪情绪不对,皱了眉,一脸担心看着。
绛云溪没再说什么,也发不出声音,只是朝门外去,绛母跟在她后面。
外面,落景星的车正停在门口。
冬天里冷风肆虐,她却把车窗摇了下来,扭头看着外面。
两个人视线对到一起,都有一瞬间想哭的冲动。
落景星跟冉秋鹤认识时间长,从前关系也是不错的。
后面落景星对冉秋鹤有气,但心里还是在意的。
“你……”绛云溪走到近前,想问落景星开车行吗,却发不出音。
唯一的一个“你”字,像是冬日里被冰冻住的池水,硬邦邦的。
落景星其实手也在哆嗦,但还能掌握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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